“大叔,还有事?”黑沢镜有些无奈的看着去而复返的鸠山龙雀。
“你认识我?”鸠山龙雀问。
“嗯。”黑沢镜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他也不打算再装下去了。
鸠山龙雀哪怕没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在装傻充愣,但经过大河悟的提点,想要继续瞒下去,肯定是瞒不住了。
再装傻充愣只会被人当成小丑。
“你刚才说的话,是为了故意激怒我吗?”鸠山龙雀面无表情的的看向黑沢镜,眼中多了几份打量。
“激怒?你觉得是,那就姑且算是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与我不和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那倒没有,只不过感觉麻烦又上门了。”黑沢镜打了个哈欠。
“麻烦?”鸠山龙雀闻言反而露出更加感兴趣的目光。
“以你的身份地位,主动来接近试探我,多半是大河悟又跟你乱说了些什么,看到他再看到你,大概就感到麻烦上门了。”黑沢镜摊了摊手。
“哈哈,大河桑确实跟我说了你‘金钱魔术师’的事情。”鸠山笑道。
“那件事情纯属杜撰出来的,那场金融行动背后是大河绝整个智囊团分析的结果,我在里面扮演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能成功也全靠天时地利人和。”黑沢镜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对鸠山说的话感到好笑。
“小角色?什么小角色。”被笑了的鸠山也不恼,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大概就是投硬币的角色,他们对接下来的计划方针摇摆不定的时候,就来问我,我就投个硬币,通过正反面来瞎决定接下来选计划A还是计划B。”
“大河悟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鸠山龙雀摇头。
“人总喜欢把故事杜撰的比较传奇一点,这样故事就好听,毕竟谁也不喜欢平淡无奇的故事,他又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全靠道听途说嘛。”黑沢镜嗤笑一声。
鸠山龙雀没对此过多纠结什么,但黑沢镜明显感觉出对方的态度明显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的。
“黑沢桑。”鸠山龙雀郑重其事的称呼,让黑沢镜忽然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这也是鸠山龙雀第一次这么称呼他。
黑沢镜只是淡淡看着他,等他的后续。
“来帮我吧,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鸠山龙雀微微抬了抬下吧,邀请的目光怀揣着期许。
“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很像反派吗?”黑沢镜真的不由想吐槽。
这话但凡在小说、动漫、电视剧里出现,那多半是大反派用来策反主角时说的话。
“我所面临的战争,可没有正派反派一说,胜者为王,输了那才是反派。”鸠山龙雀想了想,又道,“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便只能给你这样的承诺了。”
“我想要上杉芥木活过来。”
黑沢镜话闭,此间的气氛一度凝滞住,沉默在空间中蔓延。
“抱歉,这个.......”鸠山龙雀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做不到吧,你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那还夸什么海口,说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黑沢镜打断对方的话。
“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鸠山龙雀纠正道。
“那我要你的命呢?”黑沢镜此话一出,鸠山龙雀倒是没什么反应,但身旁几个便衣保镖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看向黑沢镜的目光瞬间充满警惕和敌意。
黑沢镜这么说自然不是真想要鸠山龙雀的命,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好的劝退麻烦的理由罢了。
“可以。”鸠山龙雀却给出一个看似出乎意外又在预料之中的答案。
“生命的意义便在于璀璨的盛放,当我完成我的使命后,这条烂命你拿去也无妨。”鸠山龙雀只是笑了笑。
听到这样的回答,黑沢镜只能表示呵呵。
是啊。
他要鸠山龙雀的命也没什么用,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对方也吃定他这一点,才敢随口就答应。
这意思很明显了,我的命你可以拿走,但必须等他完成使命之后。
这句话就很微妙了。
鸠山龙雀所说的使命,黑沢镜不问也能猜上个七七八八,大概就是当首相造福樱岛之类。
不过鸠山龙雀可能真的认为那时候他已经可以死而无憾了,抱着这样的心态才能答应的这么轻松。
黑沢镜也只是想借此测试一下对方的性格和脸皮厚度罢了。
对方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黑沢镜心里也大概清楚了。
对于对方的盛情邀请,黑沢镜确实很难承情。
他更在乎的是上杉芥木,上杉芥木因为鸠山龙雀而出了事情,而鸠山龙雀却毫发无损,这就已经让他很介怀了。
他心中也不会怪鸠山龙雀什么,毕竟那是上杉芥木自己的选择。
黑沢镜只想安稳的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有计划的复仇。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以后或许可以合作。”
话闭,黑沢镜就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
鸠山龙雀只是静静注视着他离开。
“这话说的真是狂妄啊。”黑沢镜走后,鸠山龙雀身后已经有保镖很不满的说道。
“鸠山大人屈尊相邀,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这样的态度。”他的话自然是引起其他保镖的应和。
“明明是个年纪不大的小鬼,还这样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鸠山却忽而道说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小鬼,此行不虚,没让我失望。”
鸠山龙雀说着便大笑着离开,一干莫名其妙的保镖也只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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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黑沢镜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来电的是源伊久美,黑沢镜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
“黑沢君,今晚怎么没过来?”
源伊久美熟的像蜜桃一样,她说话时,语气中不自觉的就带有那种成熟女人独有的芬芳气息。
再加上对方这非常能令人误会的话,黑沢镜莫名觉得有些燥得慌。
对方指的很可能是指家教这件事吧。
仔细想想,虽然和源氏之间的纠葛告一段落了,但他的家教合同确实没解除。
自己不声不响的鸽了对方,是自己的问题,怎么都理应提前知会一声。
“抱歉,夫人,根据我个人做出的判断,我感觉你们可能已经不太需要我去做家教。”黑沢镜淡淡笑道。
黑沢镜把源静雪的家都给偷了,他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还上门去膈应人家。
而且在他的自曝中,他俨然是一个为了打击分化源氏和鸠山的关系,从而裹挟对方女儿的卑鄙小人。
所以源氏居然打电话过来跟他问这件事,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为什么不需要?”电话里源伊久美似乎也轻笑道。
“源静花的西班牙语已经足够好了,我没什么可教的了。”黑沢镜当然不会把那个听上去不太礼貌大家都懂的理由在表面上说出来。
事实也正是如此。
黑沢镜在前几天把几个复杂的语法教给对方并让对方熟练的练习应用之后,对西班牙语有基本框架概念的源静花已经完全通过可以自己查字典来解决任何事了。
剩下的基本都是词汇量的问题以及生僻词的用法确认。
而对方背诵单词的速度又快到离谱,黑沢镜还知道那并非超能力灵能,只是刻意训练记忆力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