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疑惑的想了会儿,还是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顾凛城见她想不起来,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挥手让房间恢复成正成的样子。
星辰消失,巨大落地窗外的光线照射进来,让视线更明亮了不少。
时宴看脱下大衣挂衣架上顾凛城,想起什么的立即起身,把主位还给他,自己坐到办公桌前的访客位置上。
顾凛城瞧这会机灵的女孩,主动讲:“舟樵已经跟付念接头,确定了清理掠夺者的计划。”
“你们会派出多少人支援他们?”
“我们是后援。两支十人一组的战斗小分队。”
不算多,也不算少。
这人数打掠夺者有点够呛,充当后援倒勉强够。
时宴看精打细算的顾凛城。“装备方面呢?”
不给人,总得给点武器吧?
顾凛城讲:“枪支三箱,子弹十箱。还是作战车。”
“他们有飞行器!”
“这种需要花时间训练。”
时宴蹙眉。“所以你是准备让他们拿枪去打飞行器?”
顾凛城坐到主位,看不满的人儿。“你以前不是凭刀就打下过吗?”
事是这么个事。
可现攀上你们这颗大树,不能打点轻松一点的仗吗?
顾凛城讲:“他们不发挥出优势,帝国没有合作的必要。”
理是这么个理。
可……
顾凛城拿她放在桌上的长刀,抽出来。“付念他们要想在新城拥有话语权,就得想办法证明自己的实力。”
有限的装备,有限的支援,是对反派者的考验,也是考核。
反派者们要是太弱,帝国没有合作的必要,更没有让他们第二批入住新城的理由。
时宴明白顾凛城的意思,没再说什么。
顾凛城欣赏泛着寒光的刀身,在看到刀尾处时,停下目光。
他伸手摸上边的星点红色,用手指晕开。
时宴发现他的异常,看他指腹上的血,又看他淡漠平静的脸,慢慢的坐正身。
平时顾凛城不会在意自己的刀,更不会拔出来玩。
现他这么做,是知道什么了吗?
顾凛城望着指尖上的血,陷入沉思。
过了半会。
他看对面警惕的女孩,平静讲:“再好的刀,用过后都要保养。”
时宴听到这话,心里一紧,装做无畏的点头。“忘记了。”
当时祁州拿付念他们威胁自己,气过头的直接拿椅子砸,忘记这回事了。
顾凛城没问她是为什么忘记了。
将长刀收进梢,给她。“刀不是用来吓人的。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别轻易拔出。”
时宴望着他极冷又极美的浅灰色眼睛,心里激烈斗争。
祁州是帝国头号通辑犯,他进来夏城,顾凛城一定是有所察觉。
更甚至是,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时宴想起来找他的事,接过刀讲:“长官,我不会轻易拔出来,除非万不得已。”
她说着索性直接问:“长官,你对秦屿知道多少?”
顾凛城漠不在意。“一个城外的流浪者,一个反帝国的敌人。我还需要知道更多吗?”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你们?”
“暂时没法确定。”顾凛城打量突然说起这事的女孩。“有新发现?”
时宴反手将刀杵地上,手肘搭在上面,靠椅背里瞧他。“把你们现在知道的信息告诉我,我就给你们提供一个劲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