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康纳利·西蒙穿着黑色的小礼服,头上戴着装饰的小帽子,优雅又知性。
她正拿着小镜子看自己的嘴唇,想是在昏暗的外面补了口红,现进来光源充足的地方,确认下妆容是否有什么不妥。
看着镜子,正准备将溢出唇的口红擦掉的康纳利·西蒙,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的女孩,立即收起东西转身看她。
时宴看她惊慌、戒备又带着敌意的样子,友好的笑了下。“晚上好梅林夫人。”
康纳利·西蒙看了下前后,确认只有她一个人,便匆匆将镜子收进皮包里。
她故做镇定的问:“顾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想知道,我哪得罪你了,你这么想要我的命?”
这话的意思是,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你们的事我也知道。
果然。
康纳利·西蒙听到她的话,脸色青了又黑,神色大变。
她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简直跟大难临头似的,脸上毫无血色。
不管是谁,公然说一位少将夫人必须死的话,都是不可饶恕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寡妇。
时宴瞧她惊恐失色的模样,淡漠讲:“你也用不着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康纳利·西蒙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划清界线的咬牙讲:“你想聊什么?”
“就聊刚才的事吧。我真有那么大本事,能左右帝国上层的决定?”
“哼!你别太得意!”
意思便是,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时宴看高傲的女人,站起身,走向她。
对她的逼近,康纳利·西蒙警惕的往后仰,愤怒紧张的低呵:“你想干什么!”
时宴冲她肆意的笑。“放心。我杀了很多人,但我也不随便杀人。”
康纳利·西蒙看她露着森森白牙的笑,害怕得已经顾不得什么。“时宴,你别高兴得太早。你迟早有天也会像我一样,成为一个苟延残喘的寡妇,走我的后路!”
“哦,是吗?”时宴漠不在意。“那我一定会是个快乐的小寡妇。”
康纳利·西蒙被她这话气得浑身打颤。“你……你……”
她瞧着厚颜无耻的女孩,你了半天,想不出更狠的话,发脾气的走了。
时宴舔了下虎牙,瞧着她背影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也晃荡的下去。
她下去的时候,曲鸿儒夫妇正好在切蛋糕,场面热闹极了,谁也没有发现这宴会里,少数几人的异常。
康纳利·西蒙回到宴会,便从服务员手里拿了杯酒,似是渴了的一口气喝完。
这时莫雷尔夫人·康呢递给她块蛋糕。
时宴看和莫雷尔夫人一边喝酒,一边有说有笑的康纳利·西蒙,去找白暮他们。
白暮也正在找她。
他看到时宴就问:“时总,你有看到顾少将吗?”
时宴耸肩。“我还想问你有没有看到他。”
现他们都没看到,显然是顾凛城接到那通电话后,就没再回来过。
白暮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什么紧急的事?”
“他就是处理紧急事的。”时宴一点不担心,反倒问:“他这么走了,我要不要跟你老师特别说明下?”
“不用。我老师主要是见你。”
白暮看把蛋糕刀给旁人的导师,又看身边的女孩,审视的问:“他找你了吗?”
时宴如实点头。
“你答应了?”
“……嗯。”
白暮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时总,你现在明白了吧?”
时宴想到之前说他们容易被策反的事,端着脸讲:“嗯,我同意你说的。有时候追求确实大于立场。”
“那你是不去特殊任务部了吗?”
“为什么不去?”
时宴见他疑惑,挺自豪的讲:“夏思远没告诉你,我挺擅长脚踏两条船的吗?”
先是帝国和倦羽组织。
后是顾凛城和白暮。
现区区一个特殊任务部和一个科学院,不过是工作上的三心二意,对她来说小意思。
白暮看肆意嚣张的女孩,拿了杯香槟给她。“敬你。你大概是第一个让我导师这么无奈的人。”
男神给的酒,怎么也得喝啊!
时宴迅速接过,并不客气的跟他碰杯。“白博士,应该是我敬你。以后我在科学院,还得托你多照顾。”
就她这机灵劲和身手,在科学院横着走都没事,哪用得着人罩?
白暮笑了,没说什么的喝了口酒。
他们两有说有笑的喝着酒。
离开宴会的顾凛城,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监控上热闹的宴会,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