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自己愈合能力强,就能随便乱来吗?
沈子清也是悬着心。无知的他寻求安慰的问:“夫人,顾少将是已经出来了吗?他肯定已经离开那车了吧!”
时宴面无表情。“没有。”
“那、那、那他怎么还不弃车啊?是睡过去了吗!”
沈子清刚说完这话,那成功冲向公园的军车忽然“轰”的声,发生了爆炸。
冲天的火光,烧着了紧跟在它后边的两辆车。
那两辆被火苗舔舐的车,流畅自然的左右分开,以相对优美的姿势围着爆炸的车下降,最后一起停在地上。
时宴望着坠落公园,被熊熊大火包围的车,心里猛沉,目光稍冷。
她一半是因为顾凛城,一半是因为……
这些人不是想抓她,而是想杀他们。
真是掠夺者吗?
他们费尽心思进城,就是为杀自己和顾凛城?
沈子清刚从时宴嘴里得知顾少将还在车上,紧接车就发生爆炸?
他震惊得舌头打结,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扭头就见副驾驶上的女孩不见了。
不见了!
这也太吓人了吧!
他以后再也不敢偷开他哥的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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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的人工湖边上,雨渐渐变小。
有着最先进技术与极严苛材料制作出来的高级军官军车,正在疯狂燃烧着,发出“嗞嗞嗞”热烈的响声,和烧焦的橡胶味。
摔成一团的车被火光团团包围着,看着像堆破铜烂铁,只有火红的火焰中,隐约看到门上的“X”标志,才知道它的特殊性。
先后分别停在爆炸车旁边的车,下来五六个戴着面具的人。
他们穿着一身黑,手握武器,有点像是训练有素的武士。
这些武士围着爆炸的车转了圈,不时低下身查看,想是在检查车里有没有人。
这么高的距离和这么大的火,救是没得救了。可看武士不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特殊任务部或是来援救的人。
所以他们这么观察,只是在确认里面有没有尸体而已。
是敌是友,已经很明显了。
但火势太大,他们什么也看不清。
一个个子稍高点的武士讲:“车里的人不可能还活着。”
另一个稍矮的讲:“要确定才行。”
这时另一个人跑过来,对稍矮的那人讲:“队长,没闻到肉烧焦的香味,只有橡胶和铁器的冷味!”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警惕起来,一个个拔刀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战斗。
寂静幽暗的公园。
雨渐渐停了,只有熊熊燃烧的车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在这似是万籁俱寂之时,手放在刀上的几个武士心跳加速,他们睁大眼睛警惕注视着四周,防备各个方位的攻击和猛烈的子弹。
被叫队长的矮个武士,在等了大概半分钟后,感到什么的,抬头看滴着水的树叶。
路灯下的树被照得很亮,青黄不接的树叶被雨打湿,颜色显得格外的好看。
矮个武士望着从那片树叶上汇聚一起,最后从叶尖上滴下来的水。
他视线顺着水珠看向满地的落叶和积水,只见那大滴水珠砸进浅浅的水沆,溅起漂亮的水花和一圈圈水纹。
这时,萧瑟的秋风渐起,又吹起不少树叶和落叶翻动。
望着地面倒影的矮个武士,在一片树叶飘向自己时,忽然拔刀将那片叶子砍破。
“嗖”的利刃出梢声,还有划过昏暗的白光,像是为这场无声无形的战争拉开序幕。
当矮个武士砍破树叶时,忽然越来越多的树叶如飞刀似的攻击他们所有人。
武士们纷纷全部拔刀,对着一群树叶乱砍乱挥。
但不管他们反应多么迅速和敏捷,总有一两片树叶穿透他们的身体,沾上鲜红的血。
从远处看,公园的火堆旁,只见树叶飞舞和黑衣武士的群魔乱舞,不知情的人不是认为他们疯了就是在跳广场舞,根本不知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战。
矮个武士看一个个倒下的同伴,大吼一声冲出包围自己的树叶,挥刀砍向一步步平缓走向他们的男人。
比起像没头苍蝇的武士。
现在出现战场的男人,步伐从容坚定,连踩在青石板上的皮鞋,都只沾了零星几滴水珠。
穿着严肃不容半点置疑和代表绝对权力军装的男人,在雨夜的灯光下,似从寒冷的迷雾中走来。
冷峻的神色,浅淡的眸子,都透着寒可刺骨的冷意。
真是。
像修练千年的妖怪,现在终于化身成人了,勾得远观的人那叫一个目不转睛。
当然了,他的美色也就对特定的人有用。
顾凛城在矮个武士冲来时,轻轻挥手。
两片树叶“嗖嗖”的飞射向矮个武士,在被他躲开后,径直穿透他身后两个同伴的身体。
“碰、碰”两下,重物倒地的声音。
矮个武士没有回头,挥着刀砍破十数片飞来的树叶,就猛得挥刀迎面砍向对方的脑袋。
顾凛城伸手,用意控挡住他的刀,看他脸上的面具。“是谁派你们来的?”
矮个武士被他强大的意控震惊到。
他看刀刃离顾凛城手指不过厘米之间的距离,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双手握着刀拼命加力,持续下压。
按理来说,下压比上抬要轻松些。
可现在不管他如何使力,他的刀还是没下去分毫。
矮个武士满眼惊惧,满头大汗。
顾凛城另只手翻过面,手掌朝上。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上,一片红色的树叶跃然在上。
“再问一遍,是谁派你们来的?”
带着金属质感的磁性嗓音,如袭卷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瑟瑟发抖。
矮个武士誓死如归的仍然没吭声。
他咬牙收回刀,要再次攻击时,蓦然感到心脏微微一疼。
矮个武士的刀还举在半空,他不确定的低头往下看,见心脏位置缓缓淌出血。
同时,他感到一阵窒息。
而刚刚顾凛城手指上的树叶不见了。
被树叶直穿过的心脏,除了死亡,别无选择。
顾凛城他倒下去之前,伸手揭开他脸上的面具。
他冷漠平静的,望着倒在地上的陌生男人。
掠夺者和倦羽组织,想要时宴这个强大的治疗者为他们所用。
这又是帝国的哪路敌人?
他们不是要抓她,而是想杀了她。
得不到就毁掉,也算个办法,毕竟杀她要比抓她容易多了。
顾凛城没再看地上的男人,随手扔掉面具,就感到股划破空气的气流急速朝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