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接通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就知道自己等会的快乐时光,也没了。
秦屿冷冷的命令式的讲:“现在立即调头回夏城。”
时宴稍稍压低了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你不是想当平民吗?”
“你知道,我当不了平民,是吧哥?”
她这话一说完,通迅进入诡异的沉默中。
时宴屏住呼吸,耐心的等着。
漫长的两分钟后,在时宴以及对方是不是挂断时。
秦屿严肃的问:“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时宴眉稍微扬。“反正我已经知道了。”
“……你既然愿意叫我哥,就听我的话,马上回夏城去,不要参与这些事情中来。”
“我已经在其中了。”
得到验证,确定自己是解恒将军的女儿,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时宴深吸口气,平静讲:“我有我的打算。现在,我亲爱的哥哥,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与帝国为敌了?”
秦屿又是一阵沉默后,反问她:“你知道你母亲是为什么流落城外的吗?”
“我知道我很强,可你得原谅我,我那时候还没出生。”时宴佯装轻松的调侃完,猜测讲:“父亲死后,母亲是不是想把他的骨灰送回家乡?”
“是。”
“他的家乡是狮山吧?”
“是。”秦屿陈述的讲:“但她是被人半途扔下,途步近百公里才抵达的狮山。”
对于一个生长在城里,且即将临盆的孕妇来说,被流放城外,无疑是让她去死。
时宴之前有想到这事,倒也不是很惊讶。“那个一直跟着母亲的男人是谁?”
“父亲生前安排的护卫。”秦屿讲:“你得感谢他。要不是他,你母亲走不到狮山。”
“我一直都很感激他。”
时宴把信息和自己看到的资料对应上,便望着驾驶室前方越来越近的翌城,冷静的问:“你刚说了,父亲生前为母亲安排好了护卫,他是不是早料到帝国会这么做?”
秦屿无声感叹。“你跟你母亲一样,都很聪明。”
“她的聪明并没有救她于危难。”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是因为我,才让她经历的那一切吗?”
秦屿沉默会儿讲:“如果不是她,你会是现在的顾凛城。”
将军之子,注定要承受众多的期待。
时宴听到秦屿的话一怔,压着声再次追问:“你现有名有利,还有你要保护的城市。是什么让你执着的想要推翻帝国?我想不会是因为我或我的母亲吧?”
母亲和自己占据了父亲原本该对他的宠爱。所以一直生存在城外的小孩,不可能对她们抱有感情。
秦屿确认的问:“你真想知道?”
时宴面无表情。“这是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直跟你保持通话的原因。”
如果不是想弄清楚他的意图,她早结束通话了。
她可没有和哥哥联络感情的癖好。
秦屿似是知道她的性格,再次沉默了许久,便讲:“父亲不是死在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