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那个拥有极大权力的幕后操纵者,是她爱的人。
从刘文娟刚才盈满梦幻般的笑,到美好的回忆。加上她为证明自己,长年呆在那地下研究所几乎与世界脱节,却只为证明自己能行的疯狂行径来看,这要能问得出来才有鬼了。
顾凛城平静的望着刘文娟,转而问:“刘院长,据你刚才的话来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认定,在盛城发生沦陷之前,你就在那个地下研究所工作了?”
时宴同样疑惑。
盛城不是只有顾凛城一个幸存者吗?而且是最先从地下研究所沦陷的,她要在那里,不可能逃过一劫。
刘文娟瞧着他,魔障一般的讲:“我在那里。我一直都在那里。”
时宴诧异。“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因为那个我爱的人。”
“这就是,你为什么明知道现在做的事会引发不堪设想的后果,也还要去做的原因吗?”
刘文娟忽然恶毒的讲:“我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比她差!”
时宴紧迫的问:“他是谁?!”
她问完,房间顷刻安静下来,掉针可闻。
两个对峙的女人,一个半分不退,一个孤独的坚守着。
最终。
刘文娟不知是败给年纪,还是败给爱情。
她颓然的讲:“她是我爱人的妻子。”
时宴一愣,怔住了。
刘文娟疲惫的望着他们两,无力的讲:“我累了,不想再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你们走吧。”
顾凛城讲:“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吧。”
“近两百年前的灾难,也是人为的?”
刘文娟无力摇头。“我不知道。”
顾凛城紧盯着她,带着逼迫的平静问:“你刚说了,帝国是在它之上建立的。所以你一定知道什么。”
没人能拒绝他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不管是因为它的迷人,还是因为它的冷冽。
时宴看语气坚定,气场强大的男人,又看对面仿佛被抽掉气力的刘文娟,心想这是场不公平的审问。
但审问本身就是强者对弱者的拷问,所以不存在公平。
再者,时宴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对于第一次世界末日,是否人为的这个事,顾蕴初跟她说过,可她的话大多属于揣测,无法验证。
而这个刘文娟,似乎知道点东西。
在他们两人无形的逼问及审视下。
刘文娟与他们对抗一阵后,微弱的点头。
时宴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心还是不由的沉下来,感到一阵莫名的无力。
顾凛城冷峻的脸上倒仍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刘文娟讲:“我已经回答了你们最后的问题,真的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从她被抓来这里开始,就接受了轮番的审问。
以特殊任务部的审问强度,年轻健壮的男人都扛不住,更何况是她这个年逾半百的老人。
时宴信守承诺的讲:“你可以休息了。”
顾凛城也起身,同她一起离开。
来到审问室的外边。
顾凛城叫人带刘文娟下去休息,并派人在外面二十四小时值班。
安娜正在撩这里的小哥哥,看到他们出来就凑上去。“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
时宴把记录本拍她胸上。“问出来了。”
安娜欣喜的翻记录本,看到里面的内容后,瞬间垮下脸。“怎么一个字也没有啊?!”
时宴无辜的摊手。“我记不来。”
她一文盲,看字都有点费劲,更何况是这种实时记录?
至于顾凛城,他当然没有记录口供的习惯。
安娜生无可恋的,也不指望长官能干这事。
她想开的讲:“还好有监控,我进去看看。”
顾凛城讲:“监控正好坏了。”
安娜:!!!
早不坏晚不坏,这个时候坏?他绝对是故意的!
顾凛城没解释,伸手搂住女孩的肩,将人带走。
时宴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给了安娜一个同情及爱莫能助的眼神。
安娜大晚上的没得到一点信息,反而吃了一嘴的狗粮,气得她想现在就去把江焯给强上了。
江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