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了他一眼，也不知是气还是羞，反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清晨的琅山，道路纵横，却没有什么光，只有满坑满谷的星星在头顶。
极远处，好像有一颗小流星纵逸地坠落。
“这里好像看不到日出。”
前面被茂密的树林挡住了视线，池景指了指东南方向，“那边应该视野更好，走，去看看。”
说着，便牵着姜清晚的手往那个方向走去。
姜清晚本以为那地方不远，结果穿过树林居然走了二十分钟，天知道她腰酸背痛身体发软，已经毫无力气了。
路上的时候，她还被一个破土而出的树根绊住，腿一软，差点跌在路上，被池景眼疾手快扶住。
“还有多远？”姜清晚欲哭无泪。
池景侧过头，“怎么了，不想去么？”
她完全是被他拖着，才能机械地继续往前走，“倒也不是不想去。我就是想问问，来到琅山，一定要去看日出吗？而且，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兴致勃勃想看日出？”
池景说：“你猜。”
“……我猜，我猜你现在就是想让我度日如年，不，度秒度年！”她打了个哈欠，试图作出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那你成功了！”
他也忍不住笑了，“还是你懂我。”
姜清晚信他才会有鬼，不过索性，没走几分钟总算是到了。
他们刚好走到一个陡坡上，果然从这个视线看去，确实广阔很多。
不过，走了半个小时，姜清晚真的是筋疲力尽了。
忘了怎么打发时间，甚至无法消耗能量和池景聊天，腿好软，脸好僵，整个表情被麻木，她把自己的手机也塞在他口袋里，想减轻负重，最后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