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不自觉地开始摇头:“你不能这么做,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期盼了多年的孩子。”
“我的孩子?”计鸿文眼中的疯狂更甚,低头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知不知道早在成婚不久我就让大夫来给我们看过了,大夫说我此生难有孩子,你懂了吗?我不可能有孩子的。所以你是想让我整个大梁的笑话还不够,还要继续给人添加笑料吗?!”
说完计鸿文再无耐心,直接用手捏住她的嘴,直接将药给灌了进去。
“咳咳咳……呕~呕~”
林萱想要将药抠出来,可是什么都没有,而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整个人一下就蜷缩了起来。
见林萱痛苦难当,计鸿文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疼,蹲下抱起她。
汗水早就打湿了她额前厚重的刘海,不由露出狰狞的疤痕。
计鸿文伸手扶她的额发,看着如同蜈蚣爬在她额头的疤痕,心里竟然闪过一丝得意。
若不是这道疤,他又怎么能求娶到她。
林萱忍痛问道:“为什么?”
他眼中的得意,疯狂,温柔,矛盾的让她觉得他陌生的可怕。
她跟容正和之间清清白白,孩子就是他的,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她?
让她不由想到香云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说她不过是计鸿文的一颗好用的棋子,是他向上的垫脚石而已,她香云才是计鸿文的最爱。
原本她只以为是香云的胡言乱语,现在看来可能蠢的人一直就是她自己罢了。
她自从嫁入计家之后,一片真心就付诸给了计鸿文,感念他不顾旁人目光一再上门求娶已经毁了容的自己。
所以哪怕两家门第相差甚远,念他真心,她也同意嫁了。
进门之后为他操持家务,打理生意,学习女红厨艺,将所有时间精力统统献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腹中绞痛让林萱差点痛晕过去,心口一甜,嘴角溢出一抹血红。
看到她嘴角流血,计鸿文竟然有一丝慌乱,伸出大拇指动作颇为轻柔地替她擦拭了血迹,以为她知道了一切都是他的设计才问什么,柔声说道:“阿萱,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你放心,只要去掉孽种,我发誓不会再去介意你跟容正和发生的苟且之事的。”
手又摸上她那道狰狞可怖的伤疤,接着道:“就像天下人嫌弃你的伤疤,唯独我不介意一样。”
“但是这不包括这个孽种!”
“去了他,我们才能好好的继续在一起。”
“落胎的时候是会有些痛,不过很快就会好的,我会在这一直陪着你的。”
浑身痛到痉挛的林萱突然噗的一下,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的疼痛反而让她脑子变得清楚起来。
对计鸿文所有的温和细语她都不由感觉好笑,对一块垫脚石他都要保持深情款款地模样?
若不是他的真爱,香云一个丫头怎么会知道他投靠了二皇子,为了扳倒容正和,扫平二皇子再进一步的道路,连她这个发妻都能够亲手送到政敌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