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开了头,还是得坚持演下去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姐姐。”
程金喜偏过头,似一只受误解而委屈巴巴的狗狗,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也试探着对方的反应。“我也很喜欢你,自然希望可以帮得上你……不过,我帮你不能够按你说的来,必须得用我自己的方法来才行。”
私心里,她偏向大公主,助大公主问鼎帝位本来就是她想做的事;更何况,为自己和家族利益考虑,上大公主这条船都是最佳选择。
所以说,加入是可以加入,但是具体怎么做,得她说了算!
她可不愿意受制于人。
程锦之盯着她,抿紧嘴不说话。
心里的怒火没有消退,虽然极力压制了,但还是隐隐有愈烧愈烈的趋势。
程金喜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别的举动,才开口继续说道:“靠威逼得来的顺从,这种人能忠心吗,你用着放心吗,就不怕祂们会反水吗?既不稳定又不可靠,这样的追随者对你来说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啊……
如果你信得过我,把事情交给我来办,我可以说服夏家,主动投诚,这样难道不是更好的结果吗?”
大公主分出一部分心神去思考着程金喜所说的话,然后她不得不承认,程金喜分析的确实有道理。
“你真能做得到?”
程锦之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探究,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其中还夹杂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期待。
虽然夏家算不上什么世家大族,可地位属于是比较微妙的那一类。
圣贞帝的兄长景王殿下,本该是正统的继承人,却游手好闲不肯当皇帝,把帝位扔给弟弟自个儿云游四海去了。离经叛道之名传的是沸沸扬扬,也把太后给气得够呛。
夏家地位之所以微妙,正是跟这位妙人儿有着莫大的关系。
谁都知道景王护着夏家,得到了夏家的支持,就意味着得到了景王的支持。
但也谁都知道景王和淳妃素来“不和”。
据说祂两从前走得很近,感情甚笃,甚至还偷偷的有了孩子,皇帝因此而嫉妒得发狂,但也没舍得降罪,只是把人关进了冷宫,足见其爱得深沉。
所以说这个“不和”就显得很耐人寻味了,实际是景王为了保护心上人,刻意扮作疏离吧?也因此,夏家虽然无人敢欺,但也一直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就怕一不小心触了皇帝的霉头被发落。
夏家,一个风险与利益并存的奇妙存在,大公主忍不住心动了。
程金喜看出她的动摇,不答反问:“要是我做到了,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程锦之眼珠转了转,爽快答应:“可以,你想要什么?”
这还用问吗?程金喜会沦落到这颗落后星球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找回那个不知所踪的妈吗?
可惜这件事既不能假手于人,也没法急于求成……
所以当下程金喜只是勾起唇角,隐藏起所有心事,只慢慢为自己的计划铺路。
“我的请求留着以后用,你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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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春日宴的日子到了。
即便是在宫里,一年到头的娱乐节目也不算多,好不容易逮到了热闹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尤其是,春日宴在这个国度还有着特别的意义,是督促大家认真享受一年辛勤成果、并且展望来年丰收的好日子,和欢庆新年差不多,整个春日宴的过程将会持续三日,相当隆重。
第一日载歌载舞,第二日流水筵席,第三日斗花焚香。
宫里有专门看戏的地方,名叫畅音阁,平日御用的戏班子就是在这儿演出的,拿来做春日宴比赛的场地非常合适。
程金喜早早就带着自己的人过来了,让她们多点时间熟悉现场的环境和氛围,不必窝在广灵宫争分夺秒做最后的彩排……要练习平时就该练够,不需要临时抱佛脚。
最好的位置是留给太后和皇帝的,紧随其后的是妃嫔们,再然后才到公主皇子们的位置。程金喜没去自己的座位,而是去角落陪着队友们一起坐。
坐她右边的玛瑙咽了咽口水,苦着脸小声求助:“队长,我太紧张了,怎么办呀……”
这是程金喜摸索着打造的首个女团,正儿八经的起了团名,还要求比赛期间必须喊自己队长而非公主,各人都得以组合成员的方式行事。
要么不做,做就尽量做到最好,程金喜惯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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