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梦,其实警示更加贴切。
梦里就像演电影一般,演绎着将要发生的事,只是演员不是自己。也没有认识的人。
可文曦就是觉得梦中的地方,就是自己这里。
梦中预示着未来三年的饥荒,紧接着一年的大涝,两年的瘟疫。
而现在就是头一年,也是最舒适的第一个荒年。并不是干旱,而是蝗虫。
第二年是干旱。一直到冬季来临的暴雪,人们才得以缓口气。
第三年接着更厉害的干旱。
具体什么时间,情况有都恶劣,梦中都没有提示。
但梦里的流民越来越多,越到后面,更是吃起人肉,失了品性。百姓流离失所,死的死,伤的伤。更多的百姓加入流民行列,加入土匪勾当,加入起义队伍。
整个大楚朝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
毫无预兆的从梦中退出来,文曦仿佛脱水的鱼一般,手扶住棺材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人仿佛水里打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了。
触手的棺材感觉竟然是微微发烫的。要知道自从进这里面,它一直是冰凉的呀!什么情况?
想不通,就不想了。
也再没心思酝酿感慨美好生活了,略有失神的回到房间被子里。
没有起床换干净的衣服,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就那样睁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房顶。
心里绝望道,‘所以车祸不是最倒霉的,抄家不是,流放不是,贫穷也不是。还要来荒年?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过一天好日子?’
这种等同于天塌的大事,有谁还能睡的着?文曦几乎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和师父请了三天的假,今天算是第二天。
但自己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兴奋了。看着娘亲几人连干活都带着笑脸,自己有点无法说出口了。这样的美好,怎忍心打破。
那就先瞒着吧!尽人事听天命吧!
冒氏正在烧火热饭,抬头就看到闺女无神的站在那里,脸色很是难看。赶紧扔下手里准备往燥火里放的树枝,拍拍手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