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你竟然说这是诬陷?”柳氏擦了擦眼角的泪:“那好,今日三小姐鬼鬼祟祟地来到我的院中,既不叫下人通传,又偷偷摸摸的躲在院子里,被人发现时还想逃走。这般行为鬼祟,难道不是别有居心?”
“别有居心!都已经说过了,我只是听闻二姐最近身体不适,想去探望她一番。只不过不知到柳姨娘那院子去不得,一进去就要被当成了贼,捉来了这里。姨娘若是想找个由头罚我和四妹妹,那也得有真凭实据,总不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夏秋月语气不耐烦道。她早就站累了,心下烦得很。
“好,证据。”柳氏点了点头:“前几日你和四姑娘在院中说了好些话,故意吓唬婉儿且不论。事后四姑娘又以老夫人的名义,给了一盒糕点。可怜婉儿才吃了一块,就已然觉得身体不舒服。谁知是不是因早先朱家的事,你姐妹俩心中记恨,才合在一起要将我的婉儿谋害了去!”
说罢,她便吩咐下人将前几日的那盒糕点提了出来。
夏悠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听了半天,我当是有什么实打实的证据呢,原来都是姨娘的想象和猜测罢了。三姐只不过是想去院中看望一下,便被姨娘认定行为鬼祟。而我只不过是觉得这点心好吃,便让小七包了一份给二姐,眼下又被赖上说着糕点有问题。这糕点我吃过,小七吃过,怎得我们都没事?
.....莫不是婉月姐姐又误食了别的东西,眼下又将这个罪责扣到我们的头上来。若姨娘执意这么认为,那以后就无人再敢和二姐亲近了!”
“你......将军你看她,不知悔改,还巧言善辩。”
“我若不辩,难道还任凭姨娘构陷吗?父亲与姨娘若是不信,大可请大夫来看看,看这糕点中,可否有对人体有损的东西!”夏悠悠的声音十足镇定,目光锐利的看向面前的女人。
好在她之前用的是督察院的秘药,寻常大夫是检验不出来的。更何况,它也本就不是什么毒药。
柳姨娘似乎早就有准备。
冷哼了一声:“谁不知道,将军府的四姑娘是督察院之人?我已知晓,这份糕点中所含的东西乃是督察院内的秘药。此药无色无味,寻常大夫更是看不出来。也难怪你会如此有恃无恐。可此药却对人身体有损,别以为你进了督察院几天,就可以拿这些肮脏不堪的手段来对付自家府上的人了!”
“柳姨娘慎言!”萧恒在默不作声的站了许久,始终没任何动作,此番却像是被唤醒了,突然开口道。
他的声音冷冷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锐气。
只见他抬起眼,看向柳氏,虽没有再过多言语,但后者却被他这一个眼神震慑住了,差点语塞。
“差点都忘记了,正好萧大人也在这儿。大人也是督察院中之人,想必对我刚才所说的这种药物熟悉的很。早就听闻,大人一直以持身公允深受陛下和将军的倚重,不知大人可愿为我作证,证明我刚才所言非虚?”
瞬间,堂上所有人,包括夏翊在内,目光都看向了萧恒。
一面是督察院的公正铁则,一面是夏悠悠的清白。
此番答与不答,都是错。
夏悠悠的心中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不料,他却没有去辨别什么糕点,什么秘药。只见他冷厉的眼神,只是在那食盒糕点上轻轻扫过,很快就转向了气势逼人的柳氏:
“我督察院中,确实藏有不少的秘药,这些秘药皆记录在册,唯有制药之人和陛下才会清楚知道到底有哪些。可柳姨娘方才口口声声说,此糕点中是如何掺杂了药粉,且不说是否是真的。单凭姨娘对此药了解之深刻,实在不得不让人多想,莫非姨娘也于我督察院的什么人有何来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