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提醒你一句,天亮了,请睁眼。”张宁掀开帘子,冲着乌雅束喊到。
“啥,啥玩意,他说啥?”
“他说让你走着瞧。”旁边的一个奴才殷勤的转达了张宁的话。
“走着瞧就趁着瞧,难不成你还能跳出大天来?”
“走!”
乌雅束带着人走了。
可兰来了。
“奉王爷之命,给张宁送毛毡子。”
士兵不敢怠慢,亲自将帘子掀开,放可兰进来。
可兰见张宁,悠闲的吃着大饼,喝着奶茶,还没开口便忍不住“噗嗤”笑了。
“有啥可笑的?”
“看乌雅束那个样子,就觉得好笑,估计他从来没这么吃瘪过。”可兰一想到乌雅束灰溜溜的模样,她就很开心。
乌雅束是阿疏的表兄,经常为难阿骨打,对可兰来说,乌雅束是跟阿疏一样让人讨厌的坏种。
“哥有本事吧?”张宁给可兰一个飞眼。
可兰瞪了张宁一眼,把毛毡子放在了箱子上。
“是萧奉先让你来的?”
可兰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我早饭还没吃呢,萧奉先就派人来了。”
听到可兰说还没吃早饭,张宁将自己啃得还剩下一半的大饼递给可兰:“妹,要不要垫巴一口。”
“我才不吃狗啃过的呢。”
“谁狗啃了,你这小丫头一大早就跑来骂人呢。”
“不跟你说了,有事没,没事我回去了。”
张宁伸手拦住了可兰:“别走,有事。”
“什么事?”
张宁想说,我想你了,但是这话一说出去可兰肯定跑了。
可是他真没事,就是想让可兰过来陪他说话。
除了可兰,换了别人萧奉先未必能答应,尤其是阿骨打是最不合适的。
“那个,那个真是萧奉先让你带的毛毡子,不是你心疼我?”
可兰翻了他一眼:“鬼才心疼你呢,是定哥让拿他,她说夜里冷,怕你冻死,我看你活得挺自在的。”
说完,可兰看了看箱子上的毛毡子,又看了看张宁手里的大饼,脚下的炭盆以及旁边等着收拾的女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里瞬间充满了不信任。
用一种质问的语气说道: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完颜部的事,那萧奉先绑了你,回头又送炭盆又送吃的,你们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小丫头还不是那么傻,平时有点二,关键时刻还挺聪明的嘛。
“没有呀,我也寻思呢,萧奉先为啥对我好呢。”
“鬼才信你呢。”
张宁看了一眼女奴,将奶茶喝光,将剩下的小半个饼丢进了托盘,对女奴说:“我吃完了。”
女奴过来收拾,看了一眼张宁,又看了一眼可兰走了。
“对了,大汗怎么样?”
“我正要问你呢,大汗怎么会忽然中毒了,到现在都没醒。”
“你不会也相信是我做的吧。”
唐括可兰摇了摇头,她不相信张宁会做这样的事,否则完颜盈歌和阿骨打不会这个态度。
“你觉得是谁做的?”
“我觉得有用吗,现在被关起来的是你。”
“这倒也是。”
“可兰,如果我被萧奉先处死了,你会不会哭?”张宁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他现在不是对你挺好的吗,我没看出他要处死你,我倒觉得他要招安你。”
“我现在就想知道,如果我被萧奉先处死了,你会不会哭?”
“会呀!”可兰一脸的肯定,用一种不用质疑的语气告诉张宁,她一定会哭。
张宁高兴了:“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谁心里有你了,莫名其妙,自作多情。”
“你心里没我,我死了你哭啥?”
“你是阿骨打哥哥的朋友,也帮我过,你要真被萧奉先处死了,我肯定要难过呀!”
可兰觉得张宁这人好无聊,竟然问了一个这么可笑的问题,毕竟大家相识一场嘛,朋友死了肯定会掉几个眼泪的。
张宁突然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这小丫头心里真的没阿骨打吗?
就在张宁纠结可兰心里倒底有谁时,又出事了。
只听外面有人问道:“那个汉人张宁呢?”
“在里面呢。”
“请他出来,王爷有请。”
“还说你没投靠萧奉先?”
可兰听到有人叫张宁,还是去萧奉先的大帐,不分青红皂白,冲着张宁的膝盖就踢了过去,把张宁踢的立即弯了腰。
“这丫头,再往上一些,我就废了。”
可兰“哼”了一声,跑了。
还没等可兰掀开帘子,那人却进来了,差点和可兰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