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这才放下心来，道:“没事了就好。”
和老人说了很久的话，孟笙儿干脆和红杉就留下来用午饭，宋清越今日皇宫当值，派了人回来说是午饭就不回来吃了。
饭桌上，几人聊得热火朝天，红杉更是说得兴奋，甚至还说起了在德州的事。
谈起德州来，老太爷沉默了一瞬问道:“和谢家那孩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熟识起来的？”
这是见面至今，老人家头一次谈起谢予安来。
孟笙儿轻轻点了点头。
本以为接下来会受到老人家对这门亲事的反对，却听老人道:“既然确定了心意就不要放弃，那孩子也是可怜，少时被苛待，又残了双腿，本就心情沉闷，你既然选了他，就该多多开解。”
孟笙儿闻言有些疑惑，“少时被苛待？”
虽然她如今已经知晓谢予安和谢丞相不如表面上那样的父慈子孝，但也不曾看出苛待来，就连荣城的街巷百姓都知道谢丞相待谢予安是极好的，怎么听老太爷这么一说，似乎还有隐情？
老太爷没发现她的惊讶，轻轻点头，道:“那孩子可怜，父亲宠妾灭妻，十三岁那年的一场大火带走了丞相夫人，这孩子的腿估计就是那时候出了意外。”
“宠妾灭妻？”这是宋清灵惊呼的声音，就连她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喃喃道:“谢丞相看上去不是那样的人啊……”
“哼，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这几年他官运亨通，为了顾及颜面，他待那孩子好了些，众人也就渐渐忘记了他曾经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老太爷说起这事竟也带了火气。
若他说的是真的，想来那谢晋当年怕真不是个东西。
本是席间的随口谈论，谁也没有认真，可偏偏孟笙儿将这事放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