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海南侧眸,余光扫到紫涵脸上的不安:“你怀疑是冲我们来的?”
紫涵怀疑归怀疑,却不太确定:“常人求助,重在事件本身,和等待宫主处理之法的期待上,她却……仙的仙法能洞悉凡人的思想,推算到凡人的举动,可我洞悉不了她,也推算不了她,凡人女子,大多做惯了粗活,即便是贵族,用了上好的胭脂水粉,也不可能将肌肤保持得如玉一样晶莹剔透,而一个非凡人的女子,不装穷只装惨,大有问题。”
奚海南回头看她,看到紫涵脸上的笃定,这丫头跟了她这么久,识人的功力长了不少:“她是西星国的公主,拥有西星国一半国力的昔情依依。”
紫涵在如想之上的一愕。
这个身体可是比她料想的更神奇。
“栖南居存在的目的是帮助天下女子解忧,她尚属这个范畴,我们应该收留她。”奚海南仍是道,“她没做坏事,暂且等等看。”
“是。”紫涵应声退下。
奚海南坐上床沿,对着床边一处空气,伸手一转,一面在圣水宫中常用的容貌镜出现在映着他整张脸的正前方。
他看着镜子里的这张男人脸,剔除了华美之容和缤纷之貌,仅留下本来面目,两年来,他用这张脸对几百个女人微笑,也得到过很多因情而伤的姑娘反过来向他求亲。
多的小的是东临国内的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少的大的是当朝重臣之女。
据说当朝国君自立国以来无欲无求,清心寡欲到一直一个人生活了四年,别说皇亲国戚,就连一妻一妾都没有,更别提一子半女,无后宫的君王,引得朝廷动荡不已,大臣们每年都会自发为国君选秀,这人却一个也看不上,外界传言,这人怕是不喜欢女人,可经过男人入幕的试探后,得出的结论是也不喜欢男人,长此下去,东临国只怕要后继无人了。
自从有了奚海南,有了栖南居这间有神力的客栈,大臣们纷纷想招他入赘,举荐给国君,成为东临国的未来一期。
听闻,那些会摹画的女子,将他的容貌画成画,不同颜色,不同类型。
那些看过不同画的人,说他这张脸,有帝王相,和国君有着相同又相似的振奋力量,关键还在奚海南赋予栖南居的神力,叫人断定这是个比国君命长的男人。
一张好看的男人脸,最大好处就是能美好地传达世间男子的真善美,美好得让更多的女子了解到,男人中也有好的,更有善的,就有越来越多的女子愿意包容男人,相信男人,这陆地上便又少了些苦情女。
只是这天下永远有他保护不完的女子,走了这个,永远还有下一个,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张面孔还得顶多久,或许很久,久到让他觉得,这是自己化作人形的唯一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