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还不快去找郎中!不,是去请御医!”
“启禀老爷,少少爷他他他......已经过去了。”
小厮抖抖霍霍地指着地上躺着的余元朗。
余尚香一听这话又急又气,又恨又怒,气急攻心之下他推开周围人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结果了一个小厮。
“老爷饶命啊,真不管我们的事啊!”
余下的小厮们吓得一个个跪在地上唉声求饶。
“叫你们护好少爷,你们一个个的就是这样护的?都把人护进棺材里了!”
“老爷,我们真的有好好保护少爷,可是对方来头太大了。”
余尚香一听这话瞪着小厮问道:“说,谁干的?”
“启禀老爷,少爷在天音阁吃花酒的时候得罪了江无双,才被打成了这样。都是那姓江的干的。”
“江无双?江无双!”余尚香握着剑的手止不住地打颤,“好你个江无双,敢欺负我儿子!”
“老爷,这个姓江的竟然敢欺负到咱们头上,你一定要给儿子做主啊!”余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可怜我儿,他才不过二十啊!”
“欺人太甚!看我不拆了姓江的的天音阁!”
余尚香哭红了眼睛,提着宝剑就要去找江无双算账。
可是话音未落,一个妖异的声音就接了上来。
“呵,好大的口气,嚷嚷要拆天音阁。”
应着这个声音,一个人影冷不防从树影地下探出身来,摇曳着一把扇子。因为背光的缘故,此人不辨容貌,站在树下却不近身,只是依着身形轮廓,应该是位年轻公子。
“何人?鬼鬼祟祟!藏首藏尾!”
余尚香用剑指着黑暗中的那一道影子,强作镇定。
可那影子却没有靠近的意思。
“余大人不愧是一方父母官,养了个好儿子,欺男霸女,好事做尽。佩服,真真佩服。”
“究竟何人?竟敢如此嚣张?”
那人却不理会发问,只是这样说道:“算来我是你的恩人。”
“大胆狂徒!口出狂言!”
“是不是狂言马上自有分晓。因为本公子是刻意前来送你们一家父子团聚的。”
霎时间阴风阵阵,枯叶飘飘,而树影下的人缓步走了过来。余尚香好不容易在风中睁开一只眼睛,却见是一个目色阴寒的年轻公子。
“护院!护院何在!快给我拿下这个贼人!”
树影下的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余大人怕是记性不好,你这里我方才看得透彻,除了大人您和夫人,再无别人了。”
余尚香慌了,果然不见护卫前来。再一看不知何时起,满院子的护卫都已经一个个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形容凄惨,这一看更是吓得余夫人惊声尖叫。
“余某与你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这般歹毒?”
余尚香自视一方官吏,怎可被人威逼到这般田地?何况这还是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可是对面却是一声冷笑:“余大人跟我无冤,可令郎跟我有怨。余大人跟我无仇,可大人跟朝中某位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