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儿恢复清醒,大口大口喘息。
喘了几口气,余光瞟见身姿挺拔的锦衣男子,她顿时被吓得一个几缕。
赶紧摆正姿态,双膝跪地,不停磕头。
“望主人恕罪,是奴该死,被主人救了,竟仍然不知足,胆大包天对主人生出怨怼之心。”
沈秋儿饱受一番折磨,内心对锦衣男子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太可怕了!
仅仅是一丝怨恨的情绪,立马被此人看透。
想到这里,沈秋儿浑身冷汗直冒,完全忽略了身体的异状,只想让这个手段残忍、小心眼记仇的神秘男人消消气。
对此人产生怨念,会立马被他记在心上,施加折磨人的法子,这一点沈秋儿深有体会。
若仅仅只是折磨对她的身体也就罢了,要是此人就此厌恶她,不愿救任师兄——
正开动脑筋急忙思考间,锦衣男子一句话突然出现在沈秋儿脑海里。
你活不过一刻钟!
你活不过一刻钟!
......
沈秋儿霎时浑身僵硬,磕头的动作停滞,而这句话宛若魔咒,在她脑中回响,循环往复。
明明早已经哭过好几次了,眼泪应该流光了,但是此刻沈秋儿通红的双眶依旧有泪在流淌,像是永远也流不完一般。
“师兄!”
她声音哽咽,颤颤巍巍,几乎不敢扭头去看一眼躺在一旁气若游丝的任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