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钰哥儿睡得香甜,宁梓溪摆弄着从宁定川那顺来的铁牌。
宁为邦伤势颇重,大太太留在栈道照顾,过段日子伤好一些再回。
宁飞鸿宁定川要回皇宫复命,遂带着宁梓溪几个先行回家。
“这初一的武功到是厉害,你那祖父竟然没发现。”
宁梓溪摩挲手中的铁牌,轻笑一声,
“小黑,改明儿定给你搭个戏台子,好好演。”
小黑尴尬一笑,
“这也不能怪我,这地方遍地有虫子,那初一身体的蛊虫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再说那虫子就是个隐匿身形的虫,又没危害,对吧。”
宁梓溪哦了一声,听着小黑的诡辩。
不过也不知道是自己院子消息闭塞,还是这家丑需回内院自行处理。
上至祖父,下至丫鬟家丁们,对着宁为邦和钰哥儿受伤之事都不追究,更不防说闲谈了。
是已然解决了还是都被打点了。
啧,宁家事越发不简单了。
马车安稳到了宁府,两人被送回了院子,那吴郎中和崔兰芝留在栈道候着宁为邦,另请外面的郎中为钰哥儿把脉,得了句并无大碍,宁梓溪便回到了房内。
靠在榻上看着手上的账本,这吴郎中的名声确实好用,这些药已经回本,过不了一段时间定是利润可嘉。
“四小姐,国公爷派人要将几个家丁带走,特来告知您一声。”
宁梓溪这个年纪自是不懂,不过是祖父要求,连忙点了点头,由着这些人走了。
听着这些人越发远的脚步声,不知今天晚上那刘姨娘可是有何结果。
“你不去看看,”
小黑略带蛊惑的问道,
“大人的事由得他们处置,总该是他们的孙子,他们的儿子。一个妾室不管什么身份,总该有些惩罚的。”
“你不管了,”
“我一个幼童,现在如何管,去站在他们面前指挥他们吗。
嗳,听说有一种蛊虫可迷人心眼,听之信之,要不你给我整几个,你让我干些什么我都可以试试。”
“那自是没有,你别想了,我忙着呢,睡了。”
小黑缩的比鹌鹑还小,不在说话。
宁梓溪看着窗外的月亮,云半掩着,有些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那小黑在镯子中日常修炼,突然一股冷意传到自己本体,冷的直哆嗦,咦,这房间内怎能有风。
唔得突然惊醒,看着头顶的月亮,自己在空中飞翔,还有眼前不曾进过的院墙。
“宁梓溪,你这是要干什么。”
宁梓溪冷笑一声,
这宁家也是白了这名声,证据都摆在桌子上,也不曾派人调查,直接将院中几个丫鬟家丁处死,说是有前朝余孽。
百来年了,这余孽不去杀那刘家子女,翩翩就来对付你这一国公的后代,你这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不直接杀了你这宁国公一代,还让你生了这么多子嗣,如今来对宁为邦几人动手。
到底是明白大太太自请留在栈道的原因了,本该作为亲眷进皇宫接受赏赐都告假不去,
这错综复杂的刘姨娘糟糕事,能少见一眼是一眼。
听着小黑的话,宁梓溪扯了扯嘴角,要干什么,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宁梓溪眼神一凛,姑奶奶要杀人。
自己可没时间思考这宁家的鸡零狗碎之事,还有那所谓剧情是何。
来到这异世,就是要当咸鱼的。
“宁梓溪,你冷静,你都知道这刘姨娘身份不一般,肯定有人保护的。”
“初一都解决了。”
“万一宁家人发现,你这咸鱼也做不得了。”
“都下了蒙汗药了。”
“不是,你还小如今可不增添一份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