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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我叫费大宁,是中国多出五千万的男性的一员,对了,说白了,我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光棍。我也曾为情所困,也想说门媳妇,可是看一个吹一个,进展程度最高位段是拉过手。然后,突然间,她给我一个信息——咱们不合适,于是,我悲伤了三分钟,打发他一个祝福就分手了。我希望我是一条鱼,只有三秒钟的记忆,那样,我永远是一条快乐的,崭新的,没有伤痕的鱼;是一条能自我剔除了身上DNA埋藏的发情密码,对再怎么美丽的异性,也浑然不觉的鱼儿,那该有多好。

唉,我这一辈子,没能混过985、211的大学文凭,没有做过官,连小学的小组长也没当过,我给社会做出最大的贡献就是不给社会添乱。所以,坐车的时候,滴——爱心卡,我左边的一个又一个;滴——优待卡,我右边的一个又一个;完了,滴——只有一个的什么也不是卡,就我一个。我有时候,不怎么着急地想,看来,达尔文真要淘汰我了,我在城市里没房没车,这基因怎么还能延续呢?怎么还能继续为社会不负责任地制造没房没车的下一代呢?这不是添乱吗?我只得苦笑。

可这平静的一切,突然被外星人爱情打乱了,这星际爱情突如其来,我的星际姑娘来得不常规,她不是来自太阳系里距离地球5500万公里的火星,也不是来自太阳系外围的可科伊伯带,或戴森球的周长某处。她其实是若有若无,是鬼魅吗?不是,是疯子脑子里灵媒吗?也不是,可她真的在和我谈恋爱,那么她是谁?我有时候也在极度恐惧地细思极恐,无知无休地问这个问题,这不,她又来了。

这一切得从我的前世记忆说起,我从小的时候开始,经常做一个相同的梦,梦中的场景,我非常地熟悉,非常非常地熟悉,我敢肯定我在那儿生活了一辈子,那是我的老家。一个开满白色和紫色厚重花朵的泡桐树林子,掩映着一个古老的村庄,一条红壤的蜿蜒村道,弯弯曲曲通向村子里,但村子只是能看到后背,都是屋子的后屋檐。我总是顺着这天古老的林间村道向前走,打算走过这个林子,看看前面是什么。村道经过一个古老的凉亭,亭子的木柱子满是坑洼,斑驳着包浆,一眼就可以看到有不知多少光阴的年代感了。

往前看去,接下来就是困扰我大半生的鲜明场景,南方的那种宗祠,侧面山墙古老的木门。那门半开着,门边葳蕤地生长着一颗棕树,墨绿的扇形叶片,像张开的手掌一样,在风中轻轻摇摆着,树下可以显眼地看到光泽油润的石头凳子,门槛和门边的石头门墩座,长得很茂盛的辣蓼和荆棘,似乎有蛱蝶在翩翩飞过······每一次到了这时候就会惊醒,接下来的是无边的痛苦,明明那么熟悉到骨子里的地方,我在现实世界无论怎样在记忆里冥思苦想,怎么也没到过。

我出了一身汗,无奈的环顾集体宿舍,心里又定位一次单身狗的位置。接下来怪异的一幕就发生了,我恍惚间,但又铁定,我在那儿是有家的,还肯定有一个漂亮的娘子,虽然我不知道她穿的是汉服,还是清和民国风,她肯定还在那儿等我,等我回家,和她相拥亲昵。我有些小感动了,原来我可能是有娘子的,不过,心灵也为之一炸,我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是哪一款的精神病?

我很快相信我,一点毛病都没有,我思故我在,我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上,也不可能无缘我姑消失在这个世上,我是物质,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我只是循环的一个链条环,肯定在我的上一个周期,我的娘子送我走的时候,会拉住我的手交代:“你放心的走吧,我很快就会来找你······”

我渴望一段爱情,哪怕是一个寡妇,或一个非洲黑姑娘,一个······唉,单身狗的日子真不好受啊,这身份总在告诉别人,我有问题啊。但从此以后,我突然觉得,我怎么会没有爱情呢,这不是我等的娘子还没过来吗?她或许在另外一个维度?或许在同一纬度的外星?事实是那么美好,可毕竟遥不可及,但我不能傻等啊,我得给她发送信息,去找她,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她的。我相信我是一个能量体,我肯定能发出生物力波,所以,我在工作的闲暇时候,学习道术,呼吸吐纳,气沉丹田,然后心境澄澈,向遥远的深空或是纳米的基本粒子深处,以自己为中心建立一个戴森球,发出一波心语——你好,我的娘子。

听了你别笑,人类都是三季人,神才是四季人,和只能活春、夏、秋的蜉蝣谈雪是白的,她不笑歪你嘴巴才怪,为了捍卫时间只有三季的真理,她还会和你斗争到死,那就发送生物波吧。可是,这一来,我努力了好久,什么也没有,我的爱情鸟她还没来到,整到后来,连那个频频光临我的好梦都没了,真是懊恼之极,但我相信是我的段位不到,路并没有走错,继续吧,为了我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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