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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四舍五入,沉沙是定情信物?】

触之温凉,视之流光,感之绵润。

这这这!这可真是绝世珍宝啊!若是献给哪位喜欢这东西的王侯贵族,想要什么赏赐不还都是张口既来!

刘神医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那玉杯,连忙伸手去够,成蛟却在对方马上要碰到的瞬间收回了手。

“小子!你这东西哪来的?不会是偷的吧!”

刘神医咳嗽两声,双手掐腰,大张着眼睛满是恶意的瞪着成蛟,成蛟只是冷笑,毫不畏惧的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这是我母亲赠予我的东西,亦是我最珍视之物,你若是认为这是偷的看不上眼,那就算了,我另寻他人!”

成蛟锤了捶算恢复了些许知觉的双腿,咬着牙忍着痛扶住门框站了起来,眼角的肌肉都疼的抽搐,他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将所有痛楚呻吟都咬碎了咽进肚里。

“等等!”

刘神医眯起双眼,目光久久停留在红衣少年身上。

虽然还只是个少年,虽然头发散乱衣服凌乱,虽然饱受寒冷之苦,虽然受了伤狼狈不堪,但那少年的眸子里却炙热如火又深邃似海,瞪起人来也是不由得叫人胆寒。

那气场,那眼神,那高傲挺起的胸膛,比起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些名门贵族子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如果对方真是贵族甚至是王族的人,又怎会沦落至此?

莫非……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刘神医猛地睁大了眼睛,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哎呀!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呢!

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过来,成蛟犹豫几下,最终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他抬起头,手中的玉杯攥的紧紧的,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

“你……是沈姬的儿子?”

浓密的睫毛,勾人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以及那头披散在周身的墨色长发和那身包裹住纤瘦单薄身体的艳丽红衣。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虽然曾经只有幸见过一次沈姬,但那次惊艳也足以让他将秦国第一美人的绝世容颜刻进心里。

说来也可笑,秦国第一美人,居然是出名在赵国,亦是亡在赵国的。

“我没那么多时间耽误!你直接说救还是不救!”

成蛟也是等急了,少年清脆的嗓音拉扯回了刘神医的思绪,他一手放在桌子规矩的敲打着桌面,抬起头看了眼屋外还下的很大的雪。

“若我去给你哥哥看病,你就把这杯子给我?”

“你若把他治好了且不再有后遗症,我自当把‘沉沙’双手奉上!”

“沉沙?呵,还真是有趣的名字。”

沉于土,溺于沙,黄泉碧落,九天之下。

他所见过的那些宝物往往都有着高贵大气并且有着美好祝福的名字,而这精美的不似凡间之物的玉杯,居然名叫‘沉沙’。

不过,也是。

沉沙的上一任主人沈姬,倾国倾城,绝色容颜,最后却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可惜刘神医不信鬼神不信命,他只相信到手的钱和能够掌握在手中的利益。

“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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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入夜,但冽风未定,暴雪也未停,一辆马车自邯郸廓城的破旧茅草屋离去,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刚凝结的冰雪,也碾碎了这天地间的落寞。

落寞被碾碎,留下的,四散的,却是更多的落寞。

狭窄的破旧茅草屋内,糊在窗户上用以遮风的东西早已被吹破,冷风呜呜地叫着不停涌入,还裹挟着些许晶莹的雪花进了屋。

等到明日赵姨打工归来,要跟她商量一下这窗户怎么修补。

小小的脑袋中充斥着这些本不该由他操心的琐碎小事,红衣少年慢慢侧过身子,去看刚刚被刘神医诊疗完毕、身上披着盖着能找到的所有保暖的东西的王兄。

王兄背对着他,身子不再发抖,呼吸声也逐渐匀称,似乎睡得十分踏实。

哈,看来那个刘神医还真有两下子!

这么想着,成蛟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衣服深处,却发现那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哦,对,差点忘记了。

名叫沉沙的玉杯啊,亦是自己母亲的遗物啊,已被当做诊疗费交给了刘神医。

翻来覆去,实在是冷的睡不着,成蛟仰壳躺着,怔怔望着破了一个洞的房顶发呆,透过洞能看见黑漆漆的夜、几颗闪着微弱的光的星、以及几片迎面飘下来的雪花。

雪花飘到膝盖上,很快就被暖和的身体融成了水渗入衣服和皮肉里。

早已冻的麻木的腿本不应有任何感觉,但偏偏,成蛟就是感觉自己身体里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在被刀磨、被针扎、被钉刺。

看来,是落下一辈子的病根了啊……

成蛟咬牙忍住疼痛带来的声音,他又翻了个身子,蹑手蹑脚的紧贴着王兄躺下,汲取着对方带来的丝丝暖意,虽然缓解不了身体上的疼痛,但心上的疼痛却逐渐褪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成蛟都快要睡着了,他的王兄突然睁开了眼,一双清冷如月又凛冽桀骜的眼眸在看不见光的茅草屋中烁亮发光,犹如苍穹之上高不可攀的星辰。

“阿蛟。”

他穆然开口,因为疾病而有些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这屋内,嘶哑却不像破锣,倒有种格外的冷冽威严之势。

“今日你为了我心甘情愿放弃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我答应你,来日,我定会还给你一样我同样珍视之物。”

一字一顿,决然断然。

那是一位哥哥对弟弟的承诺,亦是一位君王对有恩之人的允诺。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大病未愈的少年撑着床转过身子,盯着不知道何时睡去却因做了噩梦而脸色不善的红衣少年。

他凑了过去,伸手把那人揽入自己怀里。

雪还在下,风还在刮,茅草屋内仍是那般寒冷,而床上的两人怀着各自的想法,做着各自的梦,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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