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她拎着女儿外出寻找吃的,无意间撞见了与人斗殴的安冉冉和霍泽。
原本她想着人家二位的身上都有防护服,她拎着女儿小心点,绕路走,应该问题不大。
可玩玩没想到,安冉冉的身上竟然有伤.....
说到这,陆云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浑身颤抖,呜咽道:“她就这么感染了,是,我心里知道,这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明知道那里有人还偏要从那走。
可这,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吧,谁能想到她的身上有伤,她的防护服是坏的。
不然我和女儿就是饿死在烂尾楼里,也不能出去祸害别人啊....”
又说到这,陆云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整个人的情绪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又是泪眼婆娑道:“她染了病,心情不好,便打了我一顿。
我能理解,但我也是个人,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委屈啊,我就偷偷记下了她的名字,幻想着上天开眼,也能让我有复仇的一听。
但是我心里清楚,染了这个病,只怕是活不长的。
可这事我心里明白,但是她心里好像不明白,我记得当时,眼看着她在哭,那个男人也不停的在哄她。
只是我不知道人家具体说的是什么,一开始,那叫安冉冉的姑娘,反抗情绪也很激烈。可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的太厉害,还是男的劝的好,反正最后两个人是一起走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挺好的,毕竟生病这么久,见多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冷不丁遇见一对不离不弃的,心里还觉得挺暖的。
可等我回去一细想,就觉得不对呀,那女的染病了,男的又没染,而且他们还有防护服,看起来物资充沛。
虽然不至于沦落到像我们母女这样住在烂尾楼里,但是总不能再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人家的小区里住吧,这多危险啊。
所以,我就顺着他们离开的这条路,就来到了咱们别墅区。
可我也有病,我进不来,我也不敢进来,几次想和咱们小区住户搭搭话,问问,可我也不敢。就这么没事就来这边晃啊晃,两天,得有三天了。
直到昨天夜里,我听见咱们这边敲锣打鼓,我就猜到了事情不好。
也怪我,犹犹豫豫,想说又不敢说,来回来去跑了这就,到底还是出事了。
本来,我就想着,也不求能遇见那个女的,就算是能遇见那个男的呢,我也能问一问,劝一劝,可千万要小心,别祸害到别人,也好让我落个心安。
毕竟,这怎么说也是我传染的,是我造的孽....”
可以说,单听陆云的描述,于情于理似乎都没什么问题,要不是与之前张久期说的完全不同,只怕张叔和王大妈能感动的一塌糊涂。
“你说,你是追着安冉冉过来的?”
“对,就是这个名字,一个小姑娘,看着好漂亮的,就是凶得很,和人打架,一脚,就能把那些小混混踹出去好远。
怎么?咱们小区真的有这么个姑娘吗?是我来对了,我没找错地方,那你们可千千万万要小心些的,这疫情可太凶了,一不留神,就是要没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