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毓光眼急手快寻着间歇便一步跨去作势扶住北堂墨,北堂墨也不躲避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倒庆毓光手臂上,未料庆毓光竟顺水推舟将压力泄到全身,将北堂墨直接拥入怀中,嘴角一勾低头浅笑。
“世子如此念情,本将军深感意外。”
“呵…呵呵…”
北堂墨尬笑了几声,心里碎了几口,移动拐杖促使自己跳着朝外挪了挪,刚挪出一寸还没站稳,庆毓光的手已朝自己脸上拂来,吓得北堂墨满脸愣怔。
“你…你你你…”
“世子发丝些许凌乱,我帮你理理”
“…”
庆毓光说得轻巧,伸手就欲撩起北堂墨颊边乱发,岂料刚撩起就被北堂墨抬手抓了过去,四目相对间北堂墨突然双眸一瞪于庆毓光震惊的目光中直接将乱发硬生生扯断了。
“…”
“有劳将军费心,北堂墨粗人一个,佳人碧秀云鬓微乱需重理,而我只需一扯!省时又省力!”
“…”
“噗嗤…”
一阵强忍的笑声从两人身后传来,北堂墨移开目光看向庆毓光身后,见贺君诚正手持一把折扇摇得天花乱坠忍不住一记眼刀甩出,贺君诚折扇一收故意歪头装作险险躲过。
“快过来帮忙!没看将军累着吗?”
“好叻!小粽粽…”
两人交流间庆毓光并未回头,深深看了眼北堂墨,这北堂墨自入宫后一举一动,无论是听到的还是看到的似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他似乎从来就不认识的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庆毓光心中怀疑面上不动声色,瞧着贺君诚近身扶住北堂墨。
“贺皇子对北堂世子挺关照啊?”
“将军对北堂世子也不差啊?”
贺君诚嘴角含笑颇具纨绔,却是看也不看盯着自己的庆毓光,自顾自低头将北堂墨扶到躺椅上坐下,全然一副除了北堂墨,其他啥也不看不到的神情,庆毓光冷哼一笑又看了眼北堂墨转身回了射练台。
“你…”
“想不到北堂世子对南祁国庆大将军还真是一往情深念念不忘啊?”
贺君诚本是随口一句挑衅揶揄,那想一转头就对上北堂墨冷洌眸光,半晌贺君诚眉峰高扬不以为然,坐到北堂墨身边继续道。
“怎的?我方才见世子和将军可真是相谈甚欢,难不成是我眼花了?”
“所以你也觉得北堂世子是因儿女私情,背信弃义,对吗?”
“…”
贺君诚一言不发仅是看着北堂墨,如桃花炫目的眸中波光涌动,他方才在射练台正想寻着练箭逗逗北堂墨,那曾想一转头庆毓光已同北堂墨站在一起,心下也是忍了又忍,而今这几句调侃贺君诚也只是随口一说想看看北堂墨的反应,他很清楚北昭国的战败或许北堂墨的城纸是不可忽略的原因之一,但能令北昭国士兵一夜之间精神涣散却绝非北堂墨所为,因为这毒乃他西屿皇室珍藏非常人可以获得,除非此人就是他西屿皇室其中一人,而这也是他来此的目的之一。
“哎…原以为你目光独特一眼辩真金,想不到同那群乌合之众也没啥差别”
耳边北堂墨长长的叹了口气,贺君诚心思一收,眼看北堂墨提起拐杖就要走,贺君诚手臂一伸直接将北堂墨揽入肩下,清了清嗓子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了?”
“沉默就是无声的回应!”
“那…”
贺君诚玩心一起,朝着北堂墨面颊低头而去,吓得北堂墨后脑勺直接撞上椅背,可偏偏贺君诚故作不知将脸朝北堂墨靠得更近,以至于北堂墨只要微微一动便能吻上贺君诚的脸颊,近在咫尺呼吸交织,贺君诚一双桃花眸笑意盈盈,映衬得那张本就如玉无暇的脸愈发精致俊逸,瞧得北堂墨也是不由得攥紧十指。
“现在,世子有何感觉?”
“你…你…”
“嗯?”
贺君诚嘴角上扬,笑意布满整个脸颊当真撩人心弦,贺君诚将北堂墨更深的代入怀中期盼着北堂墨的回应,却见北堂墨脸色越来越涨红以至全然不是春心荡漾该有的脸色,果见北堂墨深吸了一口冲自己咆哮而来。
“贺君诚!你压到我了!痛痛痛痛痛啊!”
“…”
“起起起开!”
怒吼间北堂墨化疼痛为力量一蹦而起,猛力推开一脸绷坏神情的贺君诚,于原地又是投腿又是痛呼,将贺君诚那自认上等的魅力给践踏得荡然无存,余留贺君诚嘴角处一抹僵硬的笑容,瞧着北堂墨着实痛得厉害,贺君诚心有不忍正欲唤回北堂墨,抬头就见帝无羁迎面走来,而那方向好死不死正是北堂墨不断跳脚而去的纬度,连忙提醒道。
“那个…你…”
“你别说话!”
“我…”
“我很好,你闭嘴”
“不是…”
“不用道歉,我TM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心…呃…”
“…”
“嘭!”
闷声响起,抱着脚一脸痛苦的北堂墨直接扎进了帝无羁怀中,一时间除了风声掠过传来的“唦唦”声,安静诠释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