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震惊,许静时亦是愕然睁大眼睛。
众人眸光如芒扬落在许稔芬的身上,她的脸色变得乌青,喃喃道:
“你撒谎,我怎么会让你送安胎汤给祖母?”
“眼下,药也出自你房中,人也是你这边出去的, 你脱不了干系。”许瑾年叹了一口气,道,“四叔,先还是将稔妹妹关起来吧,慢慢再审问。”
许德盛瞠目结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夏侯焱懒洋洋的站起了身子, 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众人,语气慵懒:
“既然找出来了,其余众人, 都散了吧?许大人,本王行程颇紧,还烦你找几盘素雅小花,拿去祠堂,本王这就去祭拜许老前辈,祈求得到老人家的庇佑!”
许德盛收回神思,恭声道:“睿王请尊便。”
众人如释重负,三三两两如临大赦般地逃离。
不消一会儿功夫,无怨、无悔、无难、无病便风风火火地将许府的盆栽都搬到了前院。
许瑾年将目光放到了几盘鲜花上,指着一盘花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盆花好生精致,真的好生漂亮,像一个个绣球一般,颜色亦是俏丽。”
夏侯焱见她喜欢,转头向许德盛问道:“没想到许大人也精通养花,这花好似名叫八仙花,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
许德盛见阴沉了一天的夏侯焱脸上终于有了愉悦的表情,心情也像是受到了感染:
“说起这花, 我家夫人酷爱养花, 尤其是这八仙花,许府只有我家夫人才能养得活,若是睿王不嫌弃,可否移步去卑职府中赏花,八仙花有好几个颜色,开得热闹极了!”
闻着二人愉悦的聊天,快要走出前院的谢初瑶母女心中却忽地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果然,就听夏侯焱一声厉喝:“无怨、无悔,还不赶紧把陷害许老太君的罪魁祸首拿下!”
许德盛尚未回过神来,就见自家妻女被无怨、无悔挟制着,像拎着猫狗一般,丢在了他的脚下。
娇养了一辈子的谢初瑶何曾受过这种侮辱,眼眶立马就红了:
“老爷,睿王虽然贵为皇子,但如此这般作弄于我,请求老爷给为妻做主啊!”
许德盛满眼不解,正要说话,却见许瑾年深如星辰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母女二人:
“四婶好有手段!若不是四叔亲口承认八仙花只有你才能养, 这真相又怎么会找出来?”
“年儿,你这是?”许德盛对这急转而下的情况,弄得目瞪口呆。
许瑾年目光微冷地扫过四夫人,道:
“四夫人一心想弄掉稔妹妹腹中胎儿,先是送坠胎汤药给稔妹妹喝,稔妹妹拿去孝敬祖母,被姜嬷嬷识破,后祖母召见四婶前去对峙,或许四婶就起了杀心,妄想此事不被人识破。”
“你血口喷人!”谢初瑶惊惶大叫,“方才众目睽睽之下,唯有许稔芬的汤水里才有毒药,与我何干?”
许瑾年冷哼,道:
“可惜丁香走就招供了,奎宁正是你下给稔妹妹煲汤的!你想一石二鸟,借着祖母对稔妹妹的爱惜保护之心,逼着丁香再次去给祖母送汤!”
“你撒谎!”谢初瑶恨毒了许瑾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怨恨我曾经唆使时儿抢你的太子郎君,你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哎呀,四婶你可太健忘了,我不止一次地和你说过,太子早就是我丢掉不要的人了,为何你自己想图谋的人,就非要赖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