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斗啊,早在春秋战国之前便已经有了,其中最出名的便要数伍子胥。”
“伍子胥?”
“嗯,不过伍子胥挖坟掘墓并非为了墓中财宝,而是为报不共戴天之仇。”
楚尧点头,这个史书上有提到。
说是在春秋后期,楚平王因听信谗臣费无忌之言,而冤杀了楚国忠臣伍奢全家,
次子伍子胥在申包胥等人的帮助下才侥幸逃过一劫。
随后伍子胥逃到吴国,助公子光夺得王位,成为了吴国重臣。
后伍子胥为报父兄之仇而率吴国军队攻破了楚国国都郢,然此时楚平王已死,楚平王之子楚昭王也已逃离楚国。
伍子胥为泄私愤,便令人掘开楚平王坟墓,并怒鞭楚平王尸体三百下以报仇雪恨。
雪莉杨说,“伍子胥挖坟掘墓有所求,但不为财,这与后世搬山道人一脉极其相似,所以我搬山一脉一直信奉伍子胥为祖师爷。”
胡八一微微有些惊讶,这个他确实不曾听闻。
“那还有两个呢?”
雪莉杨继续道,“秦朝末年,楚霸王项羽挖秦陵,烧阿房,盗取其中财富不计其数。”
“不过项羽为秦末义军,为人民发声,所以后世卸岭力士高举义字大旗,聚义分赃,尊项羽为祖师爷。”
胖子点头,“这是说那陈瞎子呢。”
“至于,最后一位就是曹操了。”
“不过说是曹操,却也有许多争议。”
“要知道,到了汉代,盗墓已经非常频繁了,至于摸金校尉这一字号首次出现在三国,可实际上早在西汉时期便已经存在了。”
“只不过当时还未成势,直到三国时期,曹操以需要军饷扫平乱世,还百姓清平乐世为借口,正式设立了倒斗部队的军事编制。”
“不过用后世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另外,曹操时期的盗墓非常野蛮,毫无章法,真正摸金校尉的行规以及风水秘术,都是到了唐代才逐步完善,这才有了后来的分金定穴,以及寻龙诀。
“而且三国时期,群雄逐鹿,倒斗军团也并非曹操一家独创。”
“据说当时东吴孙权,就曾为了补充军饷,召集民间倒斗高手在岭南一带刨了越王的王陵。”
“只不过有传闻说,当时部队在墓下发生了意外,以至于王陵坍塌,没有一个人活着走上来。”
众人恍然,就是楚尧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盗墓行当三位祖师爷,竟处在不同的时代。
不过,
这时胡八一道,“你们发现没有,这三人虽然不在一个年代,但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
尕娃开口就道,“都是军人!”
“没错!”
胡八一猜想,这多半和军人脾气火爆,不信邪有关。
楚尧却觉得也未必,战乱纷争的年代,人民生活穷困潦倒,即便信鬼神也好,但耐不住饥饿,所以才会出现大批倒斗的人。
至于这三人最出名,无外乎他们本来的社会地位以及影响力罢了。
另外,搬山拜伍子胥,卸岭拜项羽,都是因为这二人与两派道义相近。
至于摸金的曹操嘛,现在看来多少是有点水。
毕竟摸金校尉下墓取宝,从来都是只取一或两件珍贵宝贝,这明显不是曹阿瞒的作风啊。
这时雪莉杨又道,“摸金校尉下墓,始终遵循鸡鸣灯灭不摸金的规矩,实际上早在西周时期就出现过。”
“据说再给周幽王下葬的时,往墓中送去了两千奴隶做陪葬,可有一人却独活了下来。”
“非但如此,那人还取走了幽王墓中的丹砂异书。”
“据说后世摸金校尉的进退八门之法,全在其中。”
“按我来说,摸金校尉真正的祖师爷,应该是那位从墓葬中走出的奇人。”
“只可惜,没人知道他的姓名。”
胡八一惊叹,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传说。
未曾听闻那奇人姓名,确实遗憾。
胖子寻思了一下,突然问道,“咱们这次去湘西,好像就是那个陈瞎子的地盘吧。”
印象中,胖子记得陈瞎子提起过湘西,好像也是在那里遇见雪莉杨外公的。
楚尧点头,“没错,而且咱们这次要下的墓,就是当年陈玉楼和鹧鸪哨一起下的墓。”
雪莉杨一惊,“你是说瓶山?”
胡八一更皱眉,“两位大名鼎鼎的前辈一起下的斗,那还不得搬空了?”
楚尧摇了摇头,“陈玉楼下墓是为财,雪梨外公是为雮尘珠,我们这次去只为拿到尸王内丹。”
众人点头,大概明白了楚尧的意思。
不过雪梨却有些担心,他看过外公的笔记,知道那瓶山大墓到底有多凶险。
几次想要开口,不过还是咽了回去。
毕竟老胡和胖子的诅咒,还需要内丹来解。
所以这一趟,势在必行。
“你们说,那个陈瞎子以前真的很厉害吗?”
胖子每每想起那个混不吝,就觉得是个老骗子。
楚尧笑了笑道,“你可别看他如今这幅颓败样,当年那也是湘西头一号的人物!”
楚尧向众人解释,陈玉楼一声颇为传奇。
在他出生的年代,正值兵荒马乱。
陈家为了躲避战祸,便躲进了一座古墓地宫里,
在那里,陈家众人足足多了两个多月,直到战乱过去,才重新返回地面。
而陈玉楼恰恰就是在墓里生出来的。
如果说田花村那老头是鬼婴,那么陈玉楼才是真正的打出生起便与古墓结缘。
而且因为一出生,便在阴暗之中度过,使得陈玉楼进化出一双‘夜眼’。
后来长到十来岁的时候,被一老道看出命格不凡,便被收去做了徒弟,
老道正是上一任卸岭魁首,他对陈玉楼倾囊相授,并将魁首之位一并传给了陈玉楼。
同时还继承了陈家家主之位。
陈家在湖南本就是显赫一方的大族,势力极强。
所以自陈玉楼上位以后,陈家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湘黔之间往来贩运的烟土、甚至军火交易,全都被他垄断。
世道越乱,他的生意就越旺。
可以说,在湘黔一带,陈玉楼就是王!
“我擦,这么牛批!”
胖子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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