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会不会罚你们,但你是在傅府待不了了。不过好在你识趣,主动认了错。”
她抿了一口茶继续说,“既然你主动认错,你又在府上干了多年,本郡主也不是冷血之人,这件事就这样过了。”
张管事本以为自己会被处置,可没想到郡主就这样轻易饶了他,他激动的磕了好几个响头,“奴才谢郡主殿下恩典!”
“但是,今后如若再让本郡主知道你徇私,可就轻饶不了你了,知道吗?”
“奴才谨记殿下教诲!”
“嗯,今日交代你的事你好好干,本郡主也不会亏待了你。”
“诺,奴才告退!”
见张管事离开,冬瓜义愤填膺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才开口问:“小姐~他们贪墨了主人家的物什,您为什么还要继续用他呀?”
傅元柔拣起李子塞进了她的嘴,“傻冬瓜,张家的可是傅府咱们傅府的家生子,是当年祖父还未发家时便跟着的,咱们如若赶尽杀绝,岂非寒了他们的心?”
“况且,小姐我当初将张婆子逐出傅府也是为了杀鸡儆猴,此举的目的是为了立威。既然威已经立了,那本郡主也要让他们知道,本郡主是个宽厚待人,赏罚分明的主子才是。如此,府中的人才会真正敬我。”
见冬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傅元柔只好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走吧,咱们去库房。”
傅元柔一路去了库房,只见李婆子正指使着几个壮丁般米粮,傅元柔巡查了一遍,发现李婆子还挺上道地,竟然早已准备了小麻袋用来分装。
巡查之后,她又让人唤了余管家到厅里来。
余管家是自小就在傅府的家生子,自傅元柔祖父那时候就一直忠心耿耿地为傅府做事。而傅府,虽说祖上曾在前朝封侯拜将,在当年也算是簪缨世家。只是自大齐建朝以来,傅府逐渐落魄,直到傅元柔祖父那一代,已经俨然沦为了落魄庶族的代表。
说到傅元柔的祖父,其实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傅元柔听说他是从七品小官做到了正二品大员,在当年来说也是门生无数。只可惜就在他辞官归隐的第二年,他就撒手人寰了。
“老奴参见郡主!”,余管家一进大厅第一时间就准备跪下去,傅元柔可不敢受他这一拜,在她心里,余伯已然跟自己的亲人无异。
虽说自己从未见过祖父,但每每听余伯跟自己讲祖父年轻时候的事,自己也知道祖父若在,必定也不会让余伯向自己下跪。
“余伯,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傅元柔亲自将余管家扶起,搀着让他坐下。
余管家被搀扶着坐下来,他拱手俯首,“殿下,您唤老奴来可是有什么吩咐让老奴去做的?”
“余伯,阿柔找您来主要还是想求您帮阿柔想个法子将咱们府中分出的粮食交给官府,由官府代为捐赠给百姓。现在瘟疫当头,咱们要出去着实不易,而您又是跟着祖父和爹爹的老人了,想必也见过不少世面,所以阿柔想拜托您主持这件事,让张管事、李管事帮您,您看如何?”
余管家什么都没说,只默默站起身来,深深弯腰,“老奴必不辱使命!”
“殿下,有任何需要吩咐老奴做的事,老奴必定鞠躬尽瘁!”
傅元柔紧握住余管家的手,“余伯,您记住有任何事情让两位管事的帮您,您只需指挥他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