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花花却一直没有出来,所幸花嬷嬷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反应,傅元柔倒也稍微放下些心来。
良久,花花终于扭动着身体慢悠悠地爬了出来,傅元柔拿起手帕盖住了手,将它接了起来,然后又放在一旁的空药碗里。只见这花花不知吐出来什么黑抹抹地东西,才爬了出来。
傅元柔从一旁倒了一杯水来,将花花放进水中,让它歇息片刻,才去把了花嬷嬷地脉。
果然,脉象终于浮现,见花嬷嬷并没性命之虞,她终于放下了心来,将花花收进了葫芦,走了出去。
阿隽早已经在院子外面等候多时,一旁站着的正是小李大夫。
“李叔叔,晋州恐有大难!前几日济世堂接诊了数名患者皆与我师傅同症,恐怕瘟疫将起。”
“我刚刚用了一些特殊的办法治了我师傅,但如果晋州瘟疫泛滥,恐怕我那办法也没什么用。”
小李大夫早在阿隽派发艾草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如今倒是有一些心理准备,只是这疫症却是瞧不出是何种疫病,他对此有些发愁,“殿下,不知您可瞧出这是何疫病?”
傅元柔缓缓摇头,“是我学艺不精,如今只盼师伯能够尽早赶到晋州。”
“我这里有一张我师伯以前留下的药方,但里面也提及了只能暂时控制住病情。如果要彻底根治恐怕还是要等我师伯来,您先看看?如果可行的话,还需要拜托您跟各大医馆的大夫们联系。”
“如今晋州难民泛滥,恐怕发病的患者早已遍布全城,如今之计,咱们还是要先拖延住时间,并在这段时间内找出根治的办法。”
李大夫接过药方,上面赫然写着:槟榔二钱、厚朴一钱、草果仁五分、知母一钱、芍药一钱、黄岑一钱、甘草五分。
小李大夫将药方收起,拱手向傅元柔敬礼,“郡主殿下,不知此方可有曾试过?”
傅元柔摇了摇头,“不知。”
小李大夫接着问:“那方神医可曾有谈及此方可治何种疫病?”
傅元柔仍然摇头,“不曾。”
“小李大夫,本郡主将此药房交于你,便是让你跟城中诸位大夫讨论,看看可否用这药方预防。”
“现下城中还未大乱,正是要做好准备的时候,如若城中百姓知道疫病已起,恐怕晋安城会陷入内乱。李大夫,您明白吗?”
小李大夫看着傅元柔,内心十分震撼,他素来只知道小郡主对于医学上有些天资,但却未曾想到她竟如此多智,竟能想到连自己这个大人都没能想到的问题。
“殿下,草民明白了,草民定不负殿下所托!”
傅元柔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让小李大夫先行离开了。而自己,将刚刚的药方又誊写了一份留给了阿隽,吩咐他们所有人每日喝两碗,便离开了医馆往衙门去。
晋安城衙门门口
一对雄师正对着门外怒目而视,衙门外几名衙役站在门口当值。傅元柔走上阶梯,将自己的令牌展示给他们看,又随手揪了一个小衙役问话,“常大人在吗?”
那小衙役看起来倒是忠厚,他低下头不敢看傅元柔,只回答道:“常大人正在里头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