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问冉老师我小侄子啥时候出来呢?”
听到这话,何雨柱得意的说:
“以哥们儿这战斗力,也就是今年的事儿,你当哥这三十多年的积蓄是白……”
说到这,冉秋叶红着脸拍了他一下,嗔道:
“口无遮拦,少胡说八道!”
何雨柱缩着脖子讪讪的笑了笑。
李奎勇站起来,正色道:
“柱子哥,说正经的。我就要出远门了,家里这……”
何雨柱一把摁在他肩上,又给他摁回椅子里面去。
“奎勇,这话你就说的见外了。一世人俩兄弟,你帮我的还少吗?你放心去,家里这一摊子有我呢!”
李奎勇笑道:
“行,那我也不说啥感谢的话了。”
何雨柱道:
“甭说,想都不要想,这都是应该的。我何雨柱把话撂这儿,但凡我有一口气在,都不能让我李叔一家受了半分委屈!”
李奎勇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说:
“得嘞,我这白跑一趟。也不亏我一天天操心,跟你……”
何雨柱飞起一脚,李奎勇掀起门帘就跑了。
冉秋叶两颗月牙儿弯弯:
“他说什么呢?”
何雨柱气道:
“甭理他,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冉秋叶又笑:
“奎勇是不是想说,他这一天天操心,跟你爹似的?”
何雨柱气急败坏的扑了过去,银笑道:
“秋叶,你学坏了啊……”
“啊……”
李奎勇一回屋,顿觉气氛不对。
抬头一看,李顺发正沉着脸坐在桌前。
见他进来,李顺发枯瘦的脸颊挤出来一丝勉强的笑意,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奎勇上前道:
“爸,您别太担心了。有我这一身好武艺在,去哪儿都吃不了亏,正好在这城里碍别人眼,我走了你们也能过消停日子。”
李顺发叹道:
“臭小子,说什么话呢?”
在怀里摸了摸,套出来一把匕首,递过来说:
“这是我当年拉黄包车的时候,一个走镖的老爷送的,据说削铁如泥,你拿去防身吧。”
李奎勇接过来,拔开刀鞘,顿感寒光逼人。
却听李顺发又说:
“你这一身武艺也足以自保了,可这世上最险恶是人心啊,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比禽兽凶狠多了。农村不比这北京城,你那一套说辞根本行不通,别一天天的强出头,保着命回来比什么都重要,知道么?”
李奎勇连连点头。
这一晚,李顺发又跟儿子喝了酒。
俩人就着一碟花生米,一直喝到大半夜,李顺发打开了话匣子,把这半辈子积下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从早年从沧州逃荒来到京城开始,到他怎么拉的黄包车,再到怎么把奎勇妈骗到手的……
李奎勇也没喝几口,就在那安静的听着。
看着李顺发一口一口灌自个儿酒,似乎那里面盛着他的青春,那苦苦挣扎的日子,从苦里发出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