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思学,我感觉好多了。”
“咱们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说什么谢啊——”
“我感觉,我现在能自个走着回去了——”
“我扶着你——”
离离和思学相携向着左相府的方向往回走。
街角,有个带着面巾的身影快速走到方才思学扔过手帕的泔水桶,开始翻找了起来。
月如新盘,悬空而照
是夜。
左相府。
李杳杳守在李昂床前,为他端汤喂药。
左相和左相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半倚在床上,鼻头通红的正在喝药的儿子。
左相夫人看看自己的儿子,心疼不已的对自家夫君道,”你看昂儿现在这个样子,你为他去宗学崇文馆告个假吧。”
“那是自然。她若是这个样子去见诸位皇子,也恐怕冲撞了几位皇子,犯下大不敬的罪过。这段时间,现在加休整吧。”
“夫君,你说,这次,是不有有人盯上昂儿这个二皇子身边伴读的位置了——”城主夫人担心道。
“夫人放心。不是。这次的事情,纯属巧合。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杳杳她们今儿是临时决定从那条街上走的。而那个卖点心的老婆子,就是个二道贩子,背后偷偷摸摸的以卖自制点心的名头偷偷的私卖卖悦享斋的点心。那个摊子,在那里摆了有一阵子了。只是悦享斋一直不知道。不过这下,他们应该也瞒不住了。今儿,出面买点心的是杳杳的丫头,卖点心的人,在杳杳的丫头表明身份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买他点心的人是谁。所以,这次,真的就是——误打误撞,让昂儿遭了罪了。”
李瑶瑶听了这话,喂药的手顿了顿,回头对着母亲说道:“这次哥哥受苦,我也有责任,我自请停两个月月银,把我这月银,给哥哥吧。”
听了这话,李昂抬起因为长时间猛烈吸鼻子而水汪汪的眼睛,对着父母恳切地说道:“多谢父亲替我告假。只是,妹妹的月银,我不能要。我是哥哥,本就应该照顾妹妹,而且,这是她无心之过,她来给我喂药,已经是照顾我了。若是再要她的银子,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就不必额外再罚她了。况且,男子汉大丈夫,留点鼻涕又不没掉快肉,不算什么。”
李昂都这么说了,左相夫妇也只有同意的份了。
左相夫人又哭天抹泪的叮嘱了儿子一番之后,才被左相生拉硬拽的拖出了自家二儿子的房门。
确定父母二人已经远离以后,李昂长长的呼了口气。
“这次,歪打正着,多谢妹妹了。”
?!!!!
还在端着汤碗为自家倒霉哥哥吹药的李杳杳听了这话,手里的汤碗差点泼了李昂身上。
“你没事啊?!!!”
“有事。当然有事。”李昂带着重重的鼻音委屈道,“你看我这鼻子。这像没事的样子?”
“那你刚刚——”
“我感叹我因祸得福,躲过一劫。最近先生查皇子们和我们这些伴读的课业,我这边,有点麻烦,我这几天正发愁想找个什么由头躲过去呢。这下刚刚好。”
这宁愿身体遭罪也不想做的课业,是什么课业啊,把人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