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当大王说笑而已。”
“那就慢慢来,雾里看花总是看不清的,等看清楚了再说,就像是乌云至上到底是阳光还是乌云,散了就知道了。”陈霄看着云层投下的光束,天晴了。
“如此,依大王所说,只是这世间遍地规矩,希望大王明心见性,也要量力而为。”
“老司马放心,我不会鲁莽。”
“希望如此,陈家两代人的托福老朽感觉重若千钧,只希望有生之年大王平安无事,也能下去有个交代。”
“老司马,如今可有增地增人之法?”
“豪取抢夺,大王可愿尝试?”
那就是没办法了。
“无法就算了。”
“若是别国愿意转卖田产,倒是可行,只是此法行不通。”
“那就暂不考虑。”
看着晃晃悠悠起身的老人,陈霄都担心他哪天摔了,一睡不起。
送走了老司马,陈霄站在土坎上,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耕种男女,一条不宽的河流把两个村庄一分为二,对面就是彭国。
河这边,还有溪国和陈国一田之隔,国界线就是一条田坎,就是如此滑稽。
孩子在河边嬉戏,在浅滩摸鱼,有的追逐着野鸭,芦苇微微晃荡,穿出一阵阵天真烂漫的笑声。
真正缺粮食的时段是秋收前两个月,要变着法的想办法果腹,所以陈国百姓困难的时候是两个月,对面差不多是四个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到有人过的比自己还差,困难就不是那么困难了。
所以才每年都有秋猎,春耕,秋猎,冬藏。
一个个想法从脑子里闪过,又被一一否决,不断完善着计划。
没有外挂的穿越,只能靠脑子里的零碎知识。
“大王,俺回来了,你看啥呢?”
黑熊一般瓮声瓮气的黑子回来了,提着两条鲜鱼,被他丢进水缸里。
“河边抓的,嘿嘿,让婶婶给大王炖个鱼汤。”
一脸憨厚,身高190快到两米的大汉,其实他才16岁。
黑子是陈霄故去的老爹在黑熊窝捡到的,取名黑子,大名陈云,陈国第一战神,天生神力,以一敌百的蛮汉。
除了脑子有点问题,其他的不管是箭术还是武艺都超人一等。
天赋全部点到其他地方了,没给智慧加点。
“行,我们一人一条。”
“那不行,你是大王,好吃的要先给你,义父让我照顾好你,不能让人欺负你,更不能让你饿着。”
他比陈霄高半个身子,站着就像一头蛮熊,15岁就已经打遍附近几个“国家”无敌手了。
一根筋的他只认陈霄父子,如今只认陈霄一个人。
“我知道,陪我出去村子逛逛吧。”
“头还没有好利索呢!”
“不碍事了。”
打猎被吓的,十岁的大王一命呜呼,如今大王已经换了个人。
村庄不大,百十来户人家而已,土房茅屋,院子里养着几只家禽,偶尔有只土狗。
石板路早已被踩的光滑,小孩子聚在一起玩游戏,大一点的孩子在田地里干活,半大孩子都要考虑娶亲了。
绕着村子逛了一圈,那些石头嘎啦都被开垦出来种上庄稼,难怪老司马说没有地可以开了。
百姓日子过的不算好,这个时代的特色,一个来回满鞋子粪便和泥浆,总算是搞清楚的村子的具体情况。
村庄前后都是田地,哪怕是边边角角也被小块的土地填充,归属地范围的土地已经利用到了极限。
除了田亩人数,地形清楚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汉水支流远去,那些潜入水里摸鱼的孩子时不时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抛上岸边。
“水里鱼很多?”
看着十多米宽的河面,陈霄疑惑的问道。
“多的很,不过用手抓不了多少!俺岸边的草丛里不少,好抓一些。”
黑子很了解,陈国浪里黑条说的就是他,论水性,陈国第一。
“抓鱼一般用那些工具?”
“手,鱼叉。”
陈霄点点头,难怪水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