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宾利车的引擎声。
简单“噌”地从床上跳下来,“妈,汪叔来了,不知那块石头里面是啥。”
母子俩快步来到院子里。
汪浩瀚站在宾利车后的后备箱朝里瞅。
简单兴冲冲问,“叔,里面是啥?”
汪浩瀚见简单迫不及待的样子,故意卖起了关子,“就不告诉你。”
简单急了,双手拉着汪浩瀚的右臂,像个孩子耍赖着,“叔,说嘛,你就说嘛。”
汪浩瀚侧脸见楚寒露双目熠熠地盯着自己,也一脸的好奇。
他故意诡秘一笑,左手塞进裤兜。
随即,他将握成拳头的左手伸到简单和楚寒露面前,故作神秘道:“你俩闭上眼睛,我给你们变个魔术。”
楚寒露和简单乖巧的闭上双眼。
汪浩瀚的双眼在母子俩的面容睃视两下,这真是一对听话的母子呀。
他情不自禁笑出声来,“好了,不逗你娘俩了,瞅瞅吧,这是啥?”
娘俩同时睁开眼,盯着汪浩瀚手心看。
汪浩瀚手心是一颗白皙细腻又滋腻的玉石。
“真的是玉石?!”简单不由狂喜。
虽然他是门外汉,可玉石和石头,他还能分辨得出来。
楚寒露曾经见过同事佩戴过羊脂玉,她还是有点印象的。
她瞅着这白皙的玉,不确定地探问:“这不会是羊脂玉吧?!”
汪浩瀚大喜,竖起大拇指夸赞着,“不错,有进步,还能看出来是羊脂玉,不知是谁,今儿大早上把羊脂玉放在花盆里准备养花呢。”
楚寒露被汪浩瀚戏谑的话弄了大红脸。
简单一下子把楚寒露抱起来,兴奋道:“老妈,太好了,发大财了。”
作为乌城人,羊脂玉在市面上的价值,简单还是略知一二的。
汪浩瀚是个爱玉人士。
他指着这块玉石介绍,“寒露,玩玉石这么多年,这是我见过的最完美无瑕的羊脂玉,以前见过的羊脂玉都多少有点瑕疵,要么底子不干净,要么有点裂痕,要么里面的油脂不纯,这是块最上乘的羊脂玉。”
汪浩瀚又看着简单,推测着,“简单,我估计没错的话,那位柯尔克孜老人把他捡的最好的玉石都给了你,他绝对是个鉴别玉石的行家,哪天,我得去拜访下他。我都玩了近20年的玉了,今早,我看到这块玉石外面的包浆,都有点拿捏不准。给,把这玉石收藏好了。”
简单没接汪浩瀚递过来的羊脂玉,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叔,这块玉自己留着吧,您发现了它,说明您跟它有缘。再说了,要不是您,我跟老妈准备把这些玉石摆在花盆里呢,幸亏您懂玉,谢谢您,汪叔。”
汪浩瀚是真心喜欢手中的这块羊脂玉,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不行,这是你的,君子不夺人所好。”
楚寒露见汪浩瀚推辞,伸手推着汪浩瀚的手,“浩瀚,简单说的对,这玉你自己留着,君子不夺人所好,简单要是拿了,才真正是夺了你的所好呐。”
有楚寒露出面,汪浩瀚也不客套了。
他知道简单如今不缺钱,可还是摆出一副商人的模样,“我真收了,你可别后悔,这块玉市面上至少300万。”
简单不以为然道:“叔,就是3000万,这也是您的。”
汪浩瀚乐了,拿着手中的玉石跟楚寒露分享着,“寒露,知道不,大蒋要是知道我有这么干净的玉,非得馋死不可。”
简单见后备箱几个纸箱子,低声念着,“玉石打磨机、玉石切割机,叔,你这是打算开玉石打磨店呢?!”
汪浩瀚这才想起正事来。
他指着后备箱的五个纸箱,“简单,我这是给你妈买的,你妈没啥事,就把你那些石头抛下光。”
楚寒露连连摆手,“我不会,别,别,我不会。”
汪浩瀚宠溺的眼神凝视着局促不安的楚寒露,“寒露,别怕,不会,我教你,我可是玩玉的行家。”
简单把汪浩瀚注视楚寒露的眼神收入眼底,心里即安慰又失落。
让他感到安慰的是,汪浩瀚真把妈妈放在心底了。
可是想到宁城市的爸爸简朴正眼巴巴等着跟妈妈复婚,他的心底又空落落的。
此时此刻,他不愿纠缠于矛盾纠结的心理了。
他闷声不吭抱起一个重达50公斤的包装箱朝楼走去。
简单走了两步,对着宾利车旁赏玉的两位长辈说:“妈,叔,您俩别干,这纸箱子挺沉。”
楚寒露感觉出儿子不大对劲,扭脸对汪浩瀚说道:“浩瀚,咱俩提一个箱子吧,都年纪不小了,可别闪着腰。”
汪浩瀚和楚寒露一人提着纸箱子一边的捆绑带朝楼上走去。
他看着楚寒露一身家居服,短发,素面朝天,心里痒痒的。
楚寒露就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
要是换成古云,遇到稍沉的家务活,早就不屑一顾地躲得远远的。
在古云的人生信条里,只管自己美丽,其他的都排在后面。
到了三楼,简单从北面的一个套间出来,这是简单工作室。
当初盖建这栋楼房时,楚寒露就建议在简单卧室的对面设立一个工作室。
这工作室是个套间。
打开门,是个20来平米的会客室,里面摆放着两组沙发、一个办公桌、两组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