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虽酒精上头,可她从简单青涩略微紧张的动作中,知道他是个清纯男孩。
她倾尽身心地手把手的教。
简单也就有样学样地尽情配合的学。
俩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女,完成了他俩人生中的第一次近乎完美的契合。
简单看着身下人儿美的惊心动魄的脸,已没有女孩子的青涩和稚嫩,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可是她却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又被她惊为天人的风姿迷惑着、沉沦着。
他如同注射了兴奋剂一般,不住地要着单纯。
那样疯狂、那样投入……
而单纯犹如一朵绽放的花儿,任凭他随意采撷。
此刻的简单头大了。
这可怎么办,自己竟然酒后纵情。
他走进浴室,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试图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千转百回,设想着待会儿跟单纯见面的各种场景。
如何开口?
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不行,这这样解释,自己是不是也太混账了。
单纯,我会对你负责的。
自己是不是有点痴人说梦,人家是灿烂的明星,自己只是个大二穷学生,连自己都养不活,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对他负责,说不定,单纯还以为自己是打算赖着她呢。
也许,自己下楼,单纯已经离开别墅了,那自己能溜之大吉,可是真那样,心里怎么有种淡淡的失落呢?
……
简单洗漱完,穿上外衣,对着镜面使劲活动着自己的面部肌肉。
他紧张万分,感到嗓子发痒。
简单又用双手捧着自来水喝了几口。
一切准备妥当,可以下楼了。
可是双腿怎么也挪不动,简单又用凉水拍打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哗哗的流水声,洗去满脑子的纷乱。
简单想起妈妈楚寒露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当不知如何面对时,不加掩饰地坦诚面对、坦言相告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到一楼。
单纯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黑白分明的眸子投向他。
路雪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活儿瞠目结舌地望着简单,这个能让单纯做出一夜情的男人。
不,大男孩。
也不对,过了昨晚,应该是真正的男人了。
简单的俊眸落在单纯那曼妙的身上,刚才设想的各种开场白全部化为乌有。
他脑子一片空白,心轻颤着,羞涩、胆怯涌入心头。
一时间呼吸都急促了,就这样傻傻地站着,呆呆愣愣地望着神色淡定的单纯,凌乱再次涌了上来。
路雪看着简单傻呆呆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鹿般,不由“噗嗤”笑出声来。
她走到简单身前,拍拍他的肩膀,“你叫,简单,是吧?你的手机能用下嘛?我手机没电了,借用下你的手机。”
简单回过神来,慌忙从裤兜掏出手机,解开手机屏幕锁,想也没想地递给路雪。
随即,他又转过头,澄清纯净的眸子凝视着单纯。
单纯直视着他的眸子,多么纯净的眸子,没有一丝杂质和世俗。
她的心微微一颤。
俩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眼里只有彼此。
路雪哪里是借用简单的手机,她分明是在检查简单的手机里是否有不利于单纯的照片或视频。
她细细检查一番,不错,什么也没有。
路雪将手机递给眼中只有单纯的大男孩,“谢谢啊。”
不知为什么,单纯再跟简单对视时,竟然狼狈地败下针来。
她连忙收回自己发酸的双眼,烦躁地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单纯站起身,扭动着妖娆的身体款款走到阳台,双手抱肩背对着客厅的简单望着窗外的景色。
路雪走到餐桌旁,拿起一个布袋走到简单面前。
“简单,你也是成年人了,有些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就当昨晚做了场梦,这是你的。”路雪把装着伍万元人民币的布袋塞进简单怀里。
简单将视线从单纯的背影收回来,低头看着布袋,用手摸摸袋子里的东西,顿时火冒三丈。
她俩把自己当什么了?!难道自己是个鸭子嘛?!
他把布袋子狠狠朝路雪怀里一扔,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气结道:“你们,”
他憋了半天,选择一个自认为合适的话语怨怼道:“我不是鸭子,你们欺负人。”
撂下话语,他冲到玄关处,穿上鞋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别墅。
怎么离开这里的,他都不知道,脑子里飘浮着六个字“鸡鸭不能同语。”
单纯几乎是贪婪地看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直到那道背影在林荫道上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她的目光也没收回。
她纤细的身影就那样立定在窗前,复杂莫名的视线定格在简单消失的那棵梧桐树下。
缓缓地,她启齿道:“给我根烟。”
路雪把香烟点着递给她。
单纯优雅地吸口烟,一口烟雾吐出来的时候。
她想,自己是简单的第一个女人。
不知,是他之幸,还是她之幸?
路雪收拾着行李箱,双眼时刻停驻在单纯身上。
自从简单离开别墅,单纯就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没停过。
这是从未见过单纯这样失控过。
单纯会吸烟,可一年也抽不了一包烟。
路雪再次发现,单纯今天又出现一次破天荒。
这种失控的状态,在理智冷静的单纯身上,很少见。
一架从乌城飞往北京的飞机在空中呼啸而过。
坐在商务舱的单纯,从上飞机就开始睡觉。
睡梦中全是昨晚跟简单亲密的场景……
简单离开别墅乘坐着出租车朝学校赶去。
他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观树,自嘲地笑笑。
简单以为昨晚一夜情只是色彩斑斓生活中的一页插曲,那个灿若太阳的女人在自己今后的人生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
可他没想到,这只是俩人纠葛生活的起点。
正如两条平行的人生轨道被爱作弄人的老天开了个玩笑,硬是将两个毫无瓜葛的线头弄得弯弯曲曲,在人生的轨迹中打了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
他回到学校,钻进宿舍就蒙头大睡。
身子被掏空的他从早上睡到傍晚。
直到被饿醒了,他跳下床,从跟床连为一体的桌子下方取出两包方便面泡了就吃。
吃完后又上床蒙头大睡,睡得天昏地暗。
傍晚时分,天色擦黑。
简单是被下晚自习课的舍友吵醒的。
“喂,简单,你今天是不是病了,睡了一天了。”胖墩使劲摇晃着简单的脑袋。
简单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问道:“几点了?”
胖墩见简单没事,松口气,“该睡觉了。”
简单蒙头大睡,捂了几身臭汗。
他跳下床,拿着短裤朝浴室走去。
温热的水冲洗着他的身体,思绪又回到昨晚。
在舍友的催促下,简单收回纷飞又甜蜜的思绪。
他换了短裤,裸着上身走出浴室。
刚将短裤放到自己桌下的空盆里,舍友们就发出怪异亢奋的尖叫。
胖墩更是夸张的站在他面前,双手的十指放在嘴边,摆出一副少女般惊恐的样子,“简单,你背后是女人抓的吧。”
原来,单纯的手指甲不深不浅地在他白皙的后背留下印记。
简单被舍友团团围住,“哇塞,你成真男人了。”
“谁呀,哪个女生这么疯狂?”
“怪不得,你睡了一天呢。”
“哥们,谈谈感受啥。”
看着舍友如狼似虎的神情,简单双手抓着床栏杆,一个跃身上了床,幽幽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这几天,简单没去打工做代驾。
他需要给自己一个恢复理智的时间。
可是,乌城最近又是昏昏沉沉的天气。
简单的心情也跟着阴霾不定。
夜晚不去当代驾,躺在宿舍无所事事的日子很难熬,也很无聊。
没几天,日子又恢复平静,他又沿着正常生活轨迹度过每一天。
白天在校认真学习,晚上功课不紧张又出去当代驾。
只是,单纯偶尔会入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