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彧喊得声音都变了,身上的衣服也沾了不少污渍,在将敲锣统计数额的事交给府上一位管事后,就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喝茶。
看着下方的盛况,对身侧的金虎道:“下注了吗?”
“嗯,赌沈公子赢,下了五千两。”
“你这么有钱?!”
“我爹留的,还有以前的月银,我都没怎么花。”
他没有要用钱的地方,府上吃喝拉撒全包,连衣服都有发,练武与打熬身体的钱,也是侯府出的,所以每月发的月银,他基本没动过。
而他爹以前是侯爷身边的近卫,每个月的月银很高,然后也不怎么花钱,就存了这么多了。
这一次,他还可以跟着世子赚一波,以后娶媳妇不用发愁了。
褚彧从衣服里拿出银票给他,“我也下注一万两,悄悄下,先记在你的名字上面。”
金虎:“……”
叶曦禾提着裙子挤上楼,裙摆都被人踩了几脚,她心疼得想开口骂人,但抬眼寻去,又不知到底是谁是踩的。
来到褚彧他们身边,大着胆子喊道:“临川公子,上次多谢你相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她双眼明亮地望着褚彧,眼前之人不仅武功好,为人也有趣,又心底善良,对她英雄救美,这不正是话本上所写的男主角吗。
褚彧听她问话,淡然一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至于名字么,就叫临川。”
可不能告诉她真名,到时候她喊一声小侯爷,那底下的人可都知道侯府世子开赌局的事了,传出去不太好听。
“那不是你的字吗?”
“是字也是名。”
褚彧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胸口摸了摸,掏出了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收好了,下回别再犯傻了,什么人的话都信。”
将帕子给了叶曦禾,就抬脚要离开红叶茶馆,但一楼已经人满为患,走出去比较艰难,脚步一拐,就到窗边,飞身而出,金虎也有样学样。
赌局另有人照看,他们就算走了也没事。
而叶曦禾在看到那块帕子的时候,就愣了住了,那是上次被李琴骗去的金蝶手帕,上面的金蝶还是她自己绣的,不仅如此,上方还有一个曦字。
当时,听说李琴被抓进了大牢,就想着这帕子会不会被人给发现,担心地将此事与父亲说明。
父亲曾差人去暗中打听,说在李琴房屋没见到什么帕子,倒是有被老鼠啃坏了的书籍。
当时,父亲就猜测是玉棠哥哥教训了李琴,顺手将手帕拿走了,又或是被老鼠叼走了。
现在看来不是的,是临川公子,为了她断了李琴的右臂,还特地拿了手帕还给自己。
临川公子是不是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
不然怎么会如此心细为她着想,还将帕子亲自送还。
她拿着手帕暗暗窃喜,满面春风。
“啊…嚏...”
“啊嚏..…”
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的褚彧,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身体很好的,这天也不冷,怎么就打起喷嚏来了。
金虎跟在后方,道:“公子将帕子这样给她,她会误会的。”
褚彧:“误会什么?难不成还会觉得是我偷拿了她的帕子?”
今日出府的时候,想到可能会路过叶府,就从唐嬷嬷那里拿了手帕,想找个机会偷偷丢进叶曦禾的闺房。
但现在,既然叶小姐都找上来了,那就直接给她好了,也省了一桩事。
金虎顿时哑口无言,想到世子在银月馆与那些花魁娘子谈笑风生的场景,觉得世子可能是假装不懂。
“走快点,或许还能在翡翠苑看到后半场的比斗。”
“世子,再快也没用,有些远……”
奈何褚彧已经进入充耳不闻,坚持到底的神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