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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君臣,恩怨

也好,耳根算是清净了。

冷静一阵儿,忽然又想起当初自己赐给徐家“金折子”的事情来。记得当初坊间有传言,说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的,没有错。

赐“金折子”,就好比是把话说绝了,让自己想收拾徐阳,都有点儿不顺手了。也让徐阳这家伙变本加厉的“敢言事”了。

所以啊,吃一堑,长一智。

以后这种武断的给自己堵后路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不过这次,倒也无妨。

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应该是不至于的。

让徐阳一辈子守着一个干瘦愚蠢的乞丐过日子,也挺解恨的。

翻了翻折子,心情还是烦躁的厉害。

永贞帝起身,对常伴左右的异女随从道,“走吧,出宫。散散心。”

“是。”

“嗯……去望月楼吧。”

望月楼,绝对算是京畿之地的名胜所在了。

坐在望月楼上,望一眼定军河两侧的繁华盛世,绝对是一种享受。若是再有美酒佳肴,歌舞助兴,自是更妙了。

“这醉八仙,可是世间佳酿。”安平侯以“王鹏”的身份,亲自给李初九斟酒。“今日与李官人,定要不醉不归。”

李初九脸上带着笑,瞅一眼安平侯那漂亮又阴险的模样,竟是觉得有些喜庆。李初九乐呵呵的说道,“定要如此。”尝了酒,更是赞不绝口。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提及诗词歌赋。李初九道,“前几日,我在内城闲逛,偶遇一个书画摊。那摊主有幅字,字上诗句,极好。”

“哦?说来听听?”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李初九笑问,“如何?”

安平侯一愣,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一句。”

“你知道的?”

“哈哈,自是知晓。我书房的墙壁上,便这么一句诗。”

“哦?原来阁下竟有如此诗才。在下真是佩服啊。”

“哈哈,李官人说笑了,说笑了。我一介武夫……”安平侯话说一半,赶紧改口,“咳,一介商贾,打小没上过私塾,字儿都不识得几个,哪里会吟诗作赋啊。”喝一口酒,安平侯又道,“嗯,大概是两年前,我去雍王府拜会雍王。这句诗,是她所作,我虽然不通文墨,却觉得极好,就着人抄录了,挂在家里。”

李初九愣了一下,又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来来来,喝酒。”

雍王么……

这个当朝重臣,徐阳试图扳倒的勋贵,李初九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李初九认为,雍王不会是厉无咎。所以,这句诗,自然也不是雍王所作。

这就有些麻烦了。

一个小小的安平侯,想要接触套话,都不容易。雍王位高权重的,又跟徐阳“有仇”。自然是更不好办了。

这可如何是好。

另外——安平侯不过是一介降臣,无权无势,也没什么前途,怎么就跟雍王勾搭上了?她大概是图雍王这个靠山,雍王又图她什么?

心中思量着,李初九又道,“雍王真是大才啊,竟是能做出这般诗句来。了不起。”

安平侯笑道,“雍王文武全才,自是了不起。”说着,看一眼李初九的脸色,心中暗付:这李初九的酒量可以啊。醉八仙烈的很,已经饮了两杯,竟是面不改色。

不爽!

当初在军中,自己的酒量,无人能及。

就不信灌不醉一个瘦弱乞丐!

过了多时,李初九还没怎么着,安平侯却是有些醉醺醺的了。只见安平侯豪饮一杯,之后忽然起身,来到李初九身旁,挨着他坐下。勾着李初九的脖子,说起了她在京城中被人瞧不起的屈辱。说着说着,眼眶竟是红了。

她的身后,异女仆人王鹏见状,暗叫不好,赶紧道,“老爷,您喝多了,咱们回吧。”

“回什么回!”安平侯摆摆手,“喝酒自是要尽兴的。你莫要在这里烦我,自行回吧。我跟李兄,还有许多肺腑之言。”

王鹏苦着脸,她跟随安平侯多年,知道安平侯的酒品不咋样,喝多了之后,最喜欢胡乱说话,说到动情处,还会哭得稀里哗啦的。再看李初九泰然自若的样子,之前计划的事情,显然是办不成了。略一沉吟,王鹏贴着安平侯耳畔,低语道,“徐阳。”

安平侯猛然听到徐阳的名字,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

再看近在咫尺的李初九怡然自得的喝酒的模样,又意识到自己正搂着李初九,也挨得太近,立时尴尬不已。放开李初九,往一旁挪了挪,清一下嗓子,道,“哎呀,真是喝多了。李兄酒量可以啊,在下佩服。”

李初九笑道,“还好了,有人说我是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

肯定是吹牛。

安平侯瞥一眼已经所剩无几的坛中酒,想起自己珍藏多年都没舍得喝的醉八仙就这么没了——肉疼啊!“咳,我呀……不行不行,实在是撑不住了。”

“既如此,便先回吧。”李初九道,“我也是闲着没事儿,再坐会儿。哦,对了,记得把账结了。我身上没带银子的。”

安平侯挤出一丝笑,离开望月楼。

越想越亏,越想越气。

气的是白白给李初九喝了醉八仙,却什么事儿也没办成。甚至还把自己给灌醉了!作为一个异女,挨李初九那么近,还搂着他——幸好有王鹏提醒,不然的话,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侯爷,这小子未必千杯不醉,但酒量是真的好啊。”王鹏道,“实在是不好对付啊。”

安平侯也是怒极,咬着牙,闷哼一声,依旧有些醉醺醺的说道,“怎么不好对付?算计不成,咱们就来硬的!你赶紧回府,带几个人来。待到无人处,直接揪住那混账暴揍一顿,然后扒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去!”

“呃……”

“磨叽什么,赶紧的!”安平侯打了个酒嗝,气道,“早该如此,何必费那弯弯绕!直接收拾徐阳这个朝廷命官,我是不敢。收拾一个乞丐!有何不敢!”说着,脚下虚浮,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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