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又细又白,因为委实清瘦的关系,有一脉前倾的血管微微凸起,仿佛可以看到血流在涌动,还有那喉结、滚动的样子实在可爱的叫人心痒。
泡在酒里的眼儿微微眯了眯,莫名妩媚起来,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酒虫上脑,抬手勾住他正要退开的脖子,用力一拉,唇瓣便贴了上去。
舌尖便顺着那一脉青筋从下颚处扫至锁骨,末了,细白贝齿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辗转吮吸又啃咬。
琰华正要起身的半蹲姿势经不住她忽然的一拉,两人便是紧紧贴在了一处。
他尚未反应过来,颈项间便是一抹温润又微凉的触感从下颚蔓延到了锁骨。
琰华惊的浑身僵硬,瞪着双眸一时间忘了要如何动作,任由那细白贝齿啃咬着喉结,一股奇怪的微痒从心尖泛起又迅速的传至四肢百骸。
她沉缓带着酒气的呼吸伏在他颈间,似是千百只蝶儿的翅膀轻轻扇在了他的皮肤上。
然后,是低哑女音贴着他的耳垂道:“琰华,你好香啊……”
琰华:“……”除了僵硬就是懵懵然!
他、他这是叫她调戏了么?
琰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面上似被泼了一盆滚烫的热水,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微颤的嵌住她的肩推开她,语调不复平静微淡:“你、你醉了……
醉鬼完全没有非礼了郎君的自觉,微软着脖子趴在他怀里,拧眉又是嘤咛了一声,尾音带着娇软的上扬:“疼……”
琰华慌乱的一缩手,食指带到了她的衣领,扯露了香肩一边,上面细细零落的都是血痂,称着雪白的皮肤格外的触目惊心。
那伤大抵就是马车上甩出来时蹭破的。
他失神的瞬间,醉鬼一下扑在他的身上,后脑勺在地板上磕了一声闷响。
琰华望着横梁,无语,又独个儿的尴尬。
醉鬼最后一丝清明被酒劲儿吞了干净,拍了拍他的胸膛:“好硬啊……”
琰华瞪眼望着屋顶的横梁,一双手不知摆在哪儿的微举着:“……”
倒是可以一把拽开她,可终是下不了手,又怕动静大了惊动了外头。
她吮吸的几分用力,怕是脖子里也有了痕迹,若叫人瞧见那可就真的要精彩了。
默了须臾,察觉身上的醉鬼呼吸均匀起来,琰华挣扎着起来想将她扶着伏到琴案上去。
可醉鬼却是不肯移动的,一把扣住他的双手按着身侧,十指交缠,思绪跌在了做鬼的时节里,习惯了睡在他身边的气息,呢喃了一声:“我好累,你别动……”
沉水香的气息悠缓的萦绕鼻间,本是可以凝神静气的,可琰华却听到自己的心跳几如擂鼓:“……”
莹白的月儿不受人间的影响,悠缓自在的行走在天际。
琰华什么时候走的繁漪完全不知道,只隐约间仿佛闻到了一股薄薄的水墨香气,略回想昨夜便觉头痛欲裂,便懒得去想了。
公子们在前院,为了叫他们安心读书向来只是每月初一十五的进来磕头请安,便是过了三日才在老夫人那处见到。
见着琰华目光闪躲,时不时的去摸脖子,繁漪便觉着奇怪,以一目疑惑看着他:“……怎么了?”
琰华瞧她一脸的坦然,想着这小醉鬼大约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
便极力镇定,却不免又红了耳根,轻咳了一声道:“没、没什么。”
繁漪只觉他这表示有些可爱,含笑看着他,“容生去你那里看可打扰你了?”
琰华摇首道:“没有,他很勤快也很安静。”
繁漪瞧了他耳垂一眼:“你怎么了?”
琰华温和的语调飘忽了一下:“没、没事,天气热。”
繁漪缓缓“哦”了一声,奇怪道:“你热起来怎是耳朵红的?”
琰华步调下好大一个踉跄:“……”并不想一个酒品极差的丫头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