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外的百姓,一少部分是苏棠的后援团。
但更多的,却是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他们惊讶的倒不是吴知县暗地里,让自己的管家巧取豪夺。
他们惊讶的是,居然有人胆敢在公堂上将此事拿出来说,而且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
这自古以来,便是民不与官斗。
即使别人当官的真要强买强卖,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不也只能自认倒霉。
此刻当众状告知县,难不成,还让别个知县,自己判自己的罪吗?
围观的百姓惊讶,而这吴知县则更加的惊讶了。
昨日,他确实是拨了钱让吴勇到兔儿山购买杂交水稻,虽然,那钱的数量与实际购买价格有差,但也远远不止三十六贯啊。
他的双目犹如要喷火一般,瞪着被捆在棍子上,嘴里被塞了布匹,只能拼命呜呜的吴勇。
“这是怎么回事!”
衙役听见知县问话,便走到吴勇的身边,将其嘴上的布匹给取了下来。
“冤...咳咳咳。”
吴勇嘴里的口水,已经被布匹给吸的一点不剩了。
急切想要说话的他,只觉得嗓子眼一阵难受,干呕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冤枉啊,冤枉,昨日我带着七十二贯钱去兔儿山买稻种,一直排队排到黄昏时刻才轮到我。”
“那阵子,山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而苏家的人,见我带了大量的银钱来此,谁知他们见钱眼开,便想要吞了我带去购买稻种的铜钱。”
“于是,与我同去运送稻米的十余人,与之拼死相搏,但却还是寡不敌众,被苏家的人给拿下了。”
“他们本来是想杀了我们等人,然后独吞了大笔银钱的,但在知道我们是吴知县派去购买稻种的,他们担心我消失以后,吴知县会查到他们的头上,便不敢杀我,这才想了一个法子,冤枉我。”
不等苏棠说话,她带来的那些后援团已经怒不可遏了。
“胡说,明明就是这些人想要强买强卖。”
“居然还倒打一耙,真不要脸。”
“我呸。”
吴知县深深的看了吴勇一眼。
此刻无论实情如何,他自然是要先保全自己的颜面,后面再来慢慢的算总账。
便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将苏棠给我拿下。”
“等等”苏棠死死的盯着吴知县:“你就真要听信你管家的一面之词,便给我定罪?”
吴知县冷笑道:“本官的人本官清楚,定不会做出你说的诬蔑之事,所以,只能是你见钱眼开,想要杀人灭口,但又没有贼胆,便来倒打一耙。”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苏棠给拿下。”
衙役们走到苏棠的身旁,轻声道:“对不住了。”
就在要给苏棠带上枷锁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公堂之上。
坐在主位上的吴知县,看见此人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