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想法在他脑中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两个大汉打断:“张魁,跟我们走一趟……”
“当家的,当家的!”手中拿着水瓢丝瓜瓤的妇人见张魁被人从水中提起,惊慌失措的喊起来。
回答她的是一记重重的手刀,妇人两眼一翻,顿时瘫软在地。
张魁脸色大变,也不管自己再光溜溜一丝不挂,嚯的从水中站起,颤音道:“去、去哪里?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过谁?”其中一个蒙脸汉子冷声道。
“你们找错人了吧!我是云竹染坊的伙计,没有招谁惹谁过。”他这几天都老老实实呆在染坊,就连江景阳那小子的事都没有牵连到他身上。
“你还知道自己是云竹染坊的人,走吧!何员外那里,许掌柜正等你过去!”
张魁轰的坐回水中,水花四溅,他知道自己遇到大麻烦了!
秦家村外的草棚里,**山带着儿女才一到家,就看见等在路边,眼睛肿成桃子的柳氏。
江景阳的脸已经消肿,可手腕处有绳索勒破皮,即便在梧君阁清理包扎,也需要一两天时间才能解开布带。
这副模样落在柳氏眼中,那就相当于两条手臂都折了。
“娘,没事,只是破了点皮,明天就好了。”不善言辞的江景阳尽力安慰着。
“景阳,你告诉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只让人带信说是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会耽搁这些时间?”柳氏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小妹!”江景阳开始叫救援,在回来的路上,三人已经商量过了。
现在自己家会染花布的事已经被康氏和江景祥知道。
以康氏那难以琢磨的性子,**山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密。
万一他们一说,恐怕以后会在村里传开。
染法卖成银子,还惹出祸事在身,而且不能再教别人。
对**山一家人来说,如果这件能完全不被其他人知道,或者被人问起能不承认就更好了。
可江景祥那里还好说,只需要给他说明事情经过就行,可是康氏就很难说了。
不过,**山他们还是商量出最差的结果。
无论是谁来问,都不能说是娇娇懂,一个昏睡十年的小娃突然知道染布,得传出妖来。
就让江景阳说是小时候去山里外婆家时,在路边一户人家里学来的。
江景阳现在也知道一种新法的重要性,更不能说是才清醒两个多月的小妹所教,一口答应下来。
什么都好办,可是这时候被自己娘追着问,他就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他不能说自己挨打的事,否则说完染坊的事还得说医馆的事,那话可就越扯越长。
还有小妹从布庄拿到五十两银票,以及后面还有五十两银子的进账,他又感觉头脑昏昏。
唉!这种事只有小妹才能说得清楚。
自己还是赶紧去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