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钮祜禄氏还真是毫无心机啊。
也罢,如此才好利用。
“听闻妹妹惹了侧福晋不高兴?”乌雅氏话音一转。
钮祜禄氏脸色一僵,握着手,低垂了头,“是我不懂事,冲撞了侧福晋。”
乌雅氏拍拍她的手,“侧福晋素来霸道自私,瞧不得旁人得宠,你以后避着她些便是。只要贝勒爷喜欢你,她不能拿你如何,再是得宠,也要看贝勒爷的脸色不是,你的日子还长着,有的是机会。”
此话颇有挑拨之意。
钮祜禄氏并非傻白甜,自然懂得无利不起早。
这乌雅氏话里话外对侧福晋很不友善,还有敌意,怕也是个厌恶侧福晋的。
受尽宠爱,难免会招至别人的嫉妒。
但乌雅氏落得这般境地,明显不是侧福晋的对手,也并非聪明之人,自己与她交好并非益事。
但她还是露出向往和羞涩的表情,谦虚道:“姐姐太瞧得起我了,姐姐如此漂亮,贝勒爷该喜欢姐姐这样的才是,至于我,还不如耿姐姐会照顾人呢。”
乌雅氏捋了捋鬓边的发,嫣然一笑,“妹妹何必妄自菲薄?耿氏可比不得你,久了妹妹便知道了。对了,听说妹妹与耿妹妹交好,我提醒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切勿过于信任她人,尤其身边亲近之人,妹妹如此可人,谁不忌惮?”
话中之意显而易见。
钮祜禄氏浅浅一笑,“多谢乌雅姐姐提点,妹妹知道了。”
送走了乌雅氏,正巧碰见耿氏从屋里出来。
耿氏疑惑,“乌雅格格怎的来了?来看你的?”
钮祜禄氏笑道:“是呀,乌雅姐姐人挺好的,据说还是德妃娘娘的侄女,可惜不得宠,真不明白,为何贝勒爷不喜欢自己的亲表妹呢?”
耿氏拧眉思索,“我们跟她不熟,她来找你做甚?”
还是只见了钮祜禄氏。
耿氏直觉不太舒服。
刚进府,与别人走的太近不是好事。
钮祜禄氏不以为意,“哎呀,别多想了,多一个朋友,日子总会好过一些。我们进屋坐会儿吧。”
然后挽着耿氏的胳膊进了正屋,丫鬟重新上了茶,退了下去。
钮祜禄氏撑着下巴,瞧着耿氏,“耿姐姐真是幸运,被贝勒爷幸了两次,想来很快便会有子嗣了呢。”
语气难掩艳羡酸涩。
耿氏脸一红,旋即眼神一黯,她避而不谈,“哪里就那样早?”
钮祜禄氏撅了嘴,“姐姐不坦诚,见了贝勒爷这么多次也不与我说说,贝勒爷究竟是怎样的人?待人温柔吗?”
她如此好奇,耿氏不好隐瞒,遂斟酌道:“贝勒爷虽面上冷了些,但……也不怎么可怕。”
虽然贝勒爷有时瞧着不易亲近,也时常冷着脸,不大理人。
但不知为何,耿氏总觉得贝勒爷渐渐没那么可怕了。
许是她想象中会多年宠爱一个女子,对旁的女子不假辞色的男人也有柔情一面。
只是轻易不对人展露。
她有些希望瞧见贝勒爷待人温柔的模样。
像对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