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这里讨不到好处,觉得不甘心罢了。趋利避害,猫族之天性也。”树上蹲着的玄鸟淡淡道。
“此言有理。”秦柯又摇了摇藤椅:“想从我这儿讨到好处,即便是天帝也没这个本事。”
“得了,我方才可看到你将那凝魄中一半精力都注回椴树中了。”玄鸟不留情面的拆穿。
“于我又并无影响。”秦柯宛如吹牛被识破的孩童,狡辩道:“她早一日重新逐渐成实体,便能早一日给我干活儿嘛,不亏,不亏。”
“怕是到时不能如你所愿了。”玄鸟斜眼瞧着,泼冷水道:“她是谁,你不知道?”
“不管,来了我的地盘,承了我的情。是她自己说日后任我驱遣。那便是我的人。”秦柯摇头晃脑:“任凭她是何来历,都要给我赚够了银子才行啊。”
“……”玄鸟不想同这财迷继续讲话。噤了声。
一旁的椴树枝丫抖了抖,不知是乐的还是气的。不过好在也无人注意到它。
…
半晌,秦柯见再无人与她斗嘴,便收了玩闹的心思。
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已捏了一支晶莹的冰凌花。蓝色的内瓣被包裹着,最外层正是因痛失所爱或至亲所生执念,才可凝得的淡紫色外瓣。
昨日自胥芜身体中取出此花时,相较于胥芜的惊奇,秦柯则是有些兴奋的。一颗凝魄、一株冰凌花、以及几百年后的半个劳力,这笔做得生意真的很值。
思及此处,秦柯感慨一句:“想不到这妙伍,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呀。”
答复她的仍旧唯有一片寂静之声。
日光融融,照得人有些犯困,院中除却几只翩翩飞舞追逐的蝴蝶外,再无动作之态。
秦柯自衣袖中取出一方十分精致的雕花木盒,小心翼翼将冰凌花放置进去,又细细抚摸着木盒出神半晌。
这盒子中已经有许多株冰凌花了,但似乎还是不够。
她看向藤椅之上正为她遮挡日光的巨树喃喃道:“孟章,两万年了,我何时才能集够千朵冰凌花呢?你这家伙,已等得不耐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