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广禄不知道,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素格的好,在老七眼里就扎眼,所以,这一人一个运道,尤其是他们家,打祖上起就如此,要么多情花心的自成风格,像老七,要不就是他,看对了人,便一心一意,旁人的好再都瞧不见。
她已经迷乱了,迷迷瞪瞪的,只觉得哪里都是广禄,他在她脖颈儿处布下密密的吻,吻的她气息不匀,气匀不足,脑子也不大灵光,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沉水,只觉得自己快乐的飘摇着,从云端里不肯下来。
广禄抚着她纤细的腰肢,气血翻涌。
素格的乌发散落开,铺陈一地,斜着头,工整的眉眼侧瞧去俨然画中人。
她牵引着他的手,解开袍子,静静等着他。
广禄忽然从她身上起来,到桌边摸了一盏酒,一口灌了下去。
喀尔喀喝酒不讲究,不像京城里,冬日里不能饮冷酒,怕伤身,这里的酒冰洌厚重,一口下去吞了口冰渣子似的,直把广禄打回了原形。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整整齐齐了,过来抱起素格,素格等不到他,心里失落,她也听闻,男女一处,若情深之际,有些事拦都拦不住。可他忽然临渊止步,让她生出不自信来。
是她不够好,还是,广禄口里的一生一世,其实也没那么重的份量。
她靠在他怀里,心里隐隐失落。
广禄细细替她理好衣角,扣襻上挂的十八碧玺珠子依旧挂回去,然后,以手代梳,一点一点抚顺她的头发。
“丫头,大婚那日,我一定要你穿上最好看的嫁衣,做大夏最尊贵的女人。”广禄忽然俯下身,擒住她的耳垂,亲昵后喃喃道。
素格听着,盯着灯花,眼泪沾在睫边,不肯掉落。
她忘了,他的大志。
他还是想着天下,在天下未大定前,他不愿沉溺儿女情长。
说实话,她懂他的克制。他早许了重誓,要给她天下至高的尊荣。在这之前,他要定住大夏的根基,平复北境,征伐南壤。一步步走下去,不知道有多久才能走到那一天。
所以,他想的更长远,他不想若他有失,她被抛在半路,让她长长久久的思念极短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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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开车,只好让两个刚历经生死的恋人克己复礼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