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康森源把头收回车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表妹看上去还是挺好的,处于觉醒阶段了,不用这么担心,”埃米莉好言安慰道。
“她的情绪还是太不稳定,只要一触碰到心里的伤疤,还是会发作,心仪的治疗,还要再想办法,”康森源皱眉说道。
“我上次提出的窒息疗法你不同意,我回去问了一下,教授说,如果伤痕太深,不能直接碰触,那就放些别的情感进去,来个中和治疗,”埃米莉认真地说道。
“中和治疗?有道理,用什么中和呢?”康森源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个叫肖张的,就是中和安心仪伤痕最好的药剂,我想了一下,刚才我故意提到你表妹男友的事,她没有发作,不是因为我是你女朋友,而是因为肖张,你的超忆症患者,”埃米莉的观察也很细致。
“肖张?”康森源当然也看到了墙角的跑腿小哥,甚至他心中已经有个治疗方案,不过有点犹豫。
“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到你表妹的眼神,”埃米莉笑道。
“什么你表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对心仪有些想法,她今晚表现的是不太好,可你也知道,她有病,以后我们成了一家人,还要经常相处的,所以你要多包容,”康森源不满地说道。
埃米莉沉默了一下,轻轻说道:“一个不肯面对事实的人,总是很难让人喜欢她。”
“你是研究心理学的,应该知道抑郁症是多么可怕……”康森源没有往下说了,有些事情,道理谁都懂,可真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尽管埃米莉是学心理学的,可对于一位来自非洲穷苦国家的留学生来说,还是不太了解抑郁症。
就像绝大多数底层为了生活,拼命工作的人,听到抑郁症,只会说那就是一个闲出来的病,都是不经人苦,不知人痛啊!
康森源很快顺利回家了,安心仪这边却遇到了小麻烦,接单的出租车司机出了意外,单子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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