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抽出他的烬潋,而我也取出一把墨绿长剑嫣珏。烬潋和嫣珏,都是师叔聂轻寒所赠,皆非凡品。
我二人蓝绿长剑剑尖一指,对着壮年人做出防御之势。
壮年人哈哈大笑,仿佛看到螳臂挡车。
我和秦松大喝一声,挑剑就向壮年人攻去。我的剑法轻盈,专攻壮年人门面,而秦松剑法厚重,只攻壮年人下盘。
我二人这套剑法,也是师叔聂轻寒所教,据说只要我二人合力,一般武林中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为此,凌若渊还生了很久的气。她对于师叔聂轻寒赤裸裸的偏心,极度不满。师叔对于我和秦松,确实青眼有加,又赠剑,又赐剑法。而凌若渊,却是什么也没有捞到。因此凌若渊才费尽心思,自己打造了七把短剑,就是要证明,即使没有人赠剑,她也是有剑的人。
可惜,我和秦松引以为傲的剑法和宝剑,并没有让我们讨到便宜。
壮年人看似壮硕,身形却异常灵活。眼看嫣珏剑就要刺到他的眉心,烬潋剑就要扫到他的大腿,他却诡异地向后一退,避开剑锋。他再往旁边一闪,一掌挥出,正中嫣珏剑剑身,同时脚尖一挑,正踢中秦松持剑之手。
我们惊讶的,不仅是此人的诡异速度。更让我们恐惧的是,这个壮年人的磅礴内力。
他的一掌一踢,看似简单随意。但我和秦松,却是如同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壮年人的一掌过后,我发现嫣珏剑上承受的力道,竟然源源不断地从剑传到我的持剑之手上,再沿着我的手,播散到我全身经脉。在我经脉中横冲直撞的,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如万丈寒冰压在我身,又如同被烈火炙烤的感觉。这种感觉,忽冷忽热,忽强忽弱,却让我如同抓心挠肺,难以忍受。我难以维持身形,跌倒在地,竟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惊恐地望向一旁的秦松。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冷汗淋漓。更糟糕的是,他被踢中的右手,明显已经折断,连烬潋剑,也不能持握了。
看到我二人受伤,被掀翻的凌若渊,从七八米远的地方尖叫着冲上前来,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只听秦松大喝一声:“不要过去!”
准备要拼命的凌若渊愣了愣,硬生生地刹住了脚。
秦松用左手抹了抹额角的冷汗,沉声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他用的,是冰炙掌。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夜晴宫的人。我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壮年人听了,哈哈大笑,忍不住地夸奖起秦松来:“好小子,有见识!在下正是夜晴宫掌门祁峥。”
谁知凌若渊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听说夜晴宫也自称正派。没想到掌门却是个奇丑无比的。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祁峥一听大怒,冷声道:“你们是九剑门人,我本想放你们一马。谁知你们识破我身份,现在又口出狂言。我是断不能手下留情了!”
说完,祁峥大喝一声,一掌向凌若渊挥来。
秦松大急,冲着凌若渊大喊道:“此人内力诡异,切不可接触他的手掌!”
这边厢,也不知道凌若渊有没有听到,秦松在紧要关头的谆谆教诲。只见她突然原地一个翻身,腾身而起,避开了祁峥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