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金艺这两个协会的出现也让金陵的几个学校有些尴尬,自己的学生都跑到别的学校参加协会,这事说出去总归有些不好听。
而且后面还会出现一个问题,按照现在的情况,以后应该会有越来越多的学生在指定的那些杂志过稿。
原本对于这些学校来说,学生能够在一流刊物发表文章自然是好事情,但是有了这个协会之后,别人大概率会将这份功劳放在协会的头上。
要知道,像金陵大学、东南大学这些顶级学府,即便没有协会的扶持资金鼓励,也会出一些在一流刊物发表文章的学生。
现在好了,这些学生以后的功绩也得分给这两个协会,分给金艺。
……
春分时节,草长莺飞,这时候的金陵虽然还有些清冷,不过这蒙蒙清冷之中已经掺了厚厚的春意。
金陵的春天就是这样,冷着冷着,忽然有一天就猛然进入到夏天,人们只能在冬天和夏天之间的细细夹缝中感受一些不太真实的春意。
刘昌敏还在穿夹棉外套的时候,冯明和毕飞雨这两个硬汉已经开始穿单衣衬衫了。
穿单衣的嘲笑穿夹袄的体虚,穿夹袄的则讽刺穿单衣的心燥。
于东呢,是早上体虚,下午心燥。
反正这天气,怎么穿衣服都感觉不对。
不过于东总体来说是燥的,因为来学校一个多月了,他的新还只字未动。
腹稿打了无数遍,但是每次都被他推翻,然后重新来过。
刘昌敏他们一开始听到于东在准备新,都不敢来打扰他,打牌的时候都是拖着毕飞雨。
因为上次露了相,毕飞雨再想拒绝可就不太好使了。
其实他自己也挺喜欢打牌的,但是总抱怨牌运太差,纵有无敌的牌技也难以弥补。关于这点,冯明他们也都认可,毕飞雨这家伙算牌已经算到了极致,常常牌打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其他人手里是什么牌了。
但是他牌运总是很差,十手牌里未必能够抓到一副好牌。而冯明则恰恰相反,他打牌稀里糊涂的,但是往往都是一手好牌把别人冲得稀巴烂。
于东这边新书准备了一个多月之后,刘昌敏他们也都急了,心说于东这小子闭关了一个月了,怎么书还没写好呢,这可不像他风格啊。
所以春分这天下午,正好也是周六,几人摸到了于东的房间。
看到这几人来势汹汹,于东一脸诧异道:“怎么了?今天下午放假,你们不去打牌?”
冯明翻了个白眼,“打什么牌啊,你这都闭关一个多月了,书写得怎么样了?”
“什么闭关一个多月,我平时该上班上班,该上课上课,又不是不出门。”
“这也算出门?你自己想想,你有多久没出过咱们学校的大门了?”何煜说道。
于东想了想,还别说,这一个多月,他真的就没出过校门,心思全放在新书上面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新书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没动笔呢。”
“还没动笔?!”冯明一下子叫出声来,“这都一个多月了,你还说这新书的想法是放假前就有的,前后两个多月了,你还没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