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抬眼瞧瞧那依旧锲而不舍的背影,既然斩不断两人之间的联系,那不妨做点好事儿帮帮他,也算是帮自己了。
现在她与书生的联系,就是意识捆绑,虽触碰不到他的本体,但同为意识流,甚至比现实更好办一些。
当即手随心动,念头才冒个头,指尖已送到唇齿间,用力一咬,竟有轻微刺痛感传来的,血腥味儿就弥漫开来。
小安爷窃喜,果然………
之前一直处于自己是抹幽魂的认知里,竟忘了自己本身就是个特殊存在体,这身血果然没有白流。
自以为窥破了天机的某人,一时兴奋过度,竟又对着那纤细指尖咬了一口,白玉的指尖顿时鲜血直流。
可能过惯了横行霸道,唯我独尊的日子,太久没尝过疼痛的滋味,这些年竟娇贵的有些怕疼了,
可比起怕疼,陈安更加疼惜的,是自己的血液。
现下瞧着指尖溢出的鲜红,不敢迟疑,连忙伸手对准书生的背影胡乱画了一通,手臂一收,空中赫然浮现出一串复杂难懂得符篆。
用献血绘制的符篆就是这点好处、那颜色鲜艳欲滴、栩栩如生到每一个线条似乎都有了自己的意思,随风扭动,诡异至极。
符篆已成,只瞧陈安左手化掌、借助指尖残余的鲜红、用力将悬浮于半空的符篆瞬间被推了出去。
只是瞧那飞的歪歪斜斜的身形,似乎是后劲不足,小安爷惜血,计算好了符篆与书生的距离,在算一算指尖血迹消散的速度,便也不急了,任凭它如稚童学步,绝不在支持一滴献血。
不过好在赶上了,就在书生拐弯的前一秒,结结实实的粘在了他的背上,一招落定,陈安手腕翻飞、心中默念口诀,
须臾,就见刚刚还在猛跑的书生、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立在当场。
果然、符篆不属法力范畴内。
小安爷也终是松了口气,心中侥幸:‘幸好、在自己摔跤前止住了,在这么摔下去,自己这张俏脸迟早得毁了容。’
经她这一阵骚操作后,算是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总算是将这无限循环的场景暂时定下了。
刚定下,小安爷却又陷入了另一个窘境,在场几人中除了她自己能自由活动外,其余人还保留着上一秒的动作,那丝毫不动的样子与陈列在宝库里观赏品一样了无瑕疵,几个大活人这么杵着,竟瞧得她有些心慌。
小安爷虽说在中零渡待了近百年,人称一声老妖怪,可毕竟是与世隔绝了数百年,经过沧海桑田的转变,在来这世间,她也不过是只一问三不知的小白鼠。
就比如现在、原本指望着那符篆一举将这幻境开个缝,谁知却只是勉强暂停了这内里的时间变化,这一点点的变动对于整个幻境来说简直如蜉蝣撼大树一般,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
越是这样越发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当即细细钻研起来。
连机琴是太古妖帝的法宝之一,早已随着太古妖帝的没落而失踪,如今既然现身在这穷乡僻壤之地,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