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林近拿着剪刀、药物和绷带走了回来。
“愣着做什么快坐下。”
范悦娍这才回过神惊慌了坐的下来。
林近捏着她的手用低度酒冲洗了一下,又给剪刀消了毒,将她手指上的倒刺一个个的剪掉。
范悦娍颔首微垂,心中千万缕思绪飘过,只觉得造化弄人。
林近给她清理完伤口拿起药瓶道:“忍着点。”
范悦娍“嗯”了一声,随即感到手上一阵疼痛,她轻咬红唇,也不知是不是疼的。
少顷。
她看了看缠满布条的十个手指,默默的站起身跟着林近回了做沙盘的房间。
林近坐到桌前仔细的制作起沙盘来,六张书桌几乎占满了半个房间。
范悦娍有些惭愧的道:“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林近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道:“这本就不是女孩子做的事,只是事关机密不能轻易将制作方法教给别人。”
“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的手过两天就好了,不过你不用和泥土了,让下人帮忙做吧!你只管做外形就可以了。”
范悦娍点了点头,坐回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发起呆来。
林近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崇让明天要到渭州了,明天一起去城门口接他吧!”
范悦娍颔首道:“他前段时间与蔚岚成亲了。”
“顺妹也快成亲了吧?”林近问道。
“我.....我的事还没准信。”范悦娍跟着范纯仁四处乱跑,便是为了逃避成亲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门亲事。
林近一直不知道范悦娍是知道实情的,所以他并未将这件事挂在心上。
“到时候我必然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范悦娍闻言清丽的脸颊微微有些变色,此时她有些后悔一直与林近走的这么近,也许自那日起只当是路人才是最合适的。
她情绪低落的道:“再说吧!”
林近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察觉到了范悦娍脸上的微漾,“手还疼吗?”
范悦娍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你似乎会很多东西?”
林近打趣道:“我说我上过天,入过地,你信不信?”
“不信!热气球你都没敢上去过。”
“那是因为我怕死。”
范悦娍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那你还敢说上过天?”
林近哑然,自己总不能说坐过飞机、地铁吧!
“是比热气球飞的更高更快更安全的东西。”
范悦娍闻言露出不信的表情。
林近又道:“很稀奇吗?我还没告诉你有人登过月亮呢!”
范悦娍越听越觉得离谱,她撅起小嘴撇了撇,“休想骗我,你的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
林近无语的道:“你去打听打听,我何时说过假话?”
“那你说说你那日是如何救我的?”范悦娍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她便发现自己失言了,她面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她急忙跑出了房间。
林近愕然的愣在了原地,那天的事她一直都知道吗?这可就麻烦了,他起身洗了洗手,来回踱起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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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林近在忧心中度过。
这一夜范悦娍摸着缠满绷带的手指,久久不能入睡。
翌日,清晨。
林近正在练枪,他将手中的马槊舞的虎虎生威,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慕容云浅和段小妹都是用枪的,她们每天早上都会陪着林近练枪,她们现在已经打不过林近了。
慕容云浅撅着小嘴儿道:“夫君的枪越来越厉害了。”
段小妹无语的道:“你不觉得他的枪太长了?”
慕容云浅叹气道:“也不知道谁给他找的这么长一根。”
“不知道。”
林近练完枪洗了澡便出了门,晏崇让现在就是财神爷,千万不能怠慢了。
林近是中央钱行的大掌柜,但主要办事的人是晏崇让与曹佾,他们一个是晏殊的儿子,一个是曹家的嫡长子,可以说到哪里都是横着走的主。
但是他们俩没有那么高的战略眼光,金融知识更是少的可怜,具体工作还是要林近给他们规划好才行,这也是林近敢撒手不管的原因,因为大宋的金融行业离不开他。
范悦娍没好意思去林近府上而是跟着范纯仁来了城门口,她看到林近来了,只是微微颔首便别过头去了。
林近无奈的走了过去,站在了她身边,“不知道蔚岚会不会跟着一起来。”
范悦娍回道:“她也跟来了。”
林近闻言了然,晏崇让这个妻管严怕是跑不了了。
一个多时辰后,晏崇让的队伍才姗姗来迟,几百辆马车缓缓驶进渭州城。
林近对着晏崇让道:“善处倒是尽职尽责。”
晏崇让呵呵笑道:“在你这位大掌柜面前我哪里敢荒废公事。”
范纯仁道:“家父,请善处改日到府上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