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桌宴席,只有范仲淹与林近、范纯仁、范悦娍四人。
范仲淹道:“今日相请主要还是感谢当初致远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林近笑道:“举手之劳,范公不用总记挂在心。”
范悦娍撇了撇小嘴儿,自己还被他占了便宜呢!何况自己也救过他一次。
她却没想过如果不是为了替她谢恩,她是坐不到这张桌子上的,何况她那次算不得救了林近。
范仲淹捋了捋胡须道:“我与你老师关系匪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小子自然是知道的,更是对范公的为人钦佩不已。”
范仲淹哈哈笑道:“如此年纪已经位居老夫之上,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范悦娍有些尴尬,父亲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恭维过人。
她一撅小嘴道:“父亲~,你们两个这样互相吹捧很尴尬。”
范仲淹似乎很疼爱这个女儿,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致远年少有为,为父生平仅此一人尔。”
林近回道:“范公过奖了,当不得如此夸奖。”
“你恩师,多次与我来信说过,他很后悔没将你添为女婿。”
这次轮到林近尴尬了,这种事按理说范仲淹不应该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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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提了就说明其中另有别的意思。
林近不由的看了看范悦娍,不应该吧!她女儿早就定了亲。
范悦娍也听的莫名其妙,父亲何时管过这种闲事?不过父亲说的也对。
“他整日沾花惹草的如何会想的起倩姐姐!”
林近暗道天地良心!偶尔还是会想起的,只不过不好下手而已。
林近岔开话题道:“范公,如今与西夏的局势如何了?”
范仲淹脸上微微有些变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李元昊不敢轻易来犯,官家派你来必然是期望甚高的,我们这些人都老了。”
林近摇了摇头,大宋的局势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参与,此时已经和谈成功尘埃落定了。
“范公不用妄自菲薄,李元昊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即便我来了也不一定有把握。”
范仲淹问道:“李元昊既然多次想要议和,为何官家反而变了想法?”
林近解释道:“我在河北路夺回了幽州,辽国一时之间夺不回去,便想着以议和的方式让我们归还。”
范仲淹闻言道:“李元昊还是愿意当契丹人的走狗!”
林近笑道:“李元昊是真想和谈的,西夏国力透支太多,他想要休养生息,对辽国只是顺水人情罢了。”
范仲淹沉思了起来,片刻后他便明白了其中的节点。
“你的意思是?”
林近笑道:“官家既然让我来,自然是想收复失地的,何况我们明知西夏国力不支,没理由不耗死它。”
“只是西夏的骑兵对我大宋的步兵优势太大,此地幅员辽阔又不能同河北路那样建城协防,想要打败李元昊并不容易。”
林近确实没想好怎么对付李元昊,不过他既然来了必然要想办法消灭这个大宋的心腹之患。
林近点头道:“范公所言我也考虑到了,河北路那一套方法可以用,但是却不能以此作为主要战略。”
“你心里可是有了计较?”
林近点了点头道:“来时有些想法,还要再斟酌一二。”
范悦娍撇了他一眼道:“父亲问你呢!你还不好好表现一下?莫非还将我们当外人?”
林近愕然,表现什么?这话怎么听着有些怪怪的,自己本来就是外人,只是和她比较熟而已。
范纯仁似乎也觉这话不妥,“小妹,不要多嘴。”
范仲淹这几年可以说是为了西夏的事,头发都愁白了不少,倒是没注意这些,他很好奇林近来了会怎么做。
“致远说来听听。”
林近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想法,又看了看范纯仁和范悦娍。
范悦娍与范纯仁被看的一头雾水。
林近伸出三根手指道:“有三点。”
“其一,西夏国力空耗多年,早已民怨四起,这第一步就是接收对方逃难的子民妥善安置。”
“其二,在陕西四路发行纸币替代铜钱,防止铜铁流入西夏。”
“其三,重新整顿禁军,组建一支可以抗衡西夏骑兵的铁骑。”
林近的前两条是想要加大消耗西夏国力的速度,让其养不起那么多骑兵,第三条则是想要一支能正面与西夏人战斗的队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