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的宅子离着汴河非常近,范悦娍平时吃过晚饭就会在河边散散步,即便是冬季也有这个习惯。
虽然有了上次的教训,但是她仍没改变。
今晚她如往常一样在河边散步,却发现草丛里躺着一个人,她心惊之余将灯笼凑近一看,顿时心里又是一惊,这张脸她太熟悉了。
林致远怎么躺在这里?
这该怎么办?
她大着胆子伸手探了探林近的鼻息,顿时松了一口气。
人还有气,是活的!
林近游到岸边差点没被累死,他爬上岸躺在草丛里只是想休息一下。
“林致远,醒醒~”一个女声传到了他耳中。
林近睁开眼,看到是范悦娍不由的一笑。
范悦娍问道:“你怎么躺在这里?”
“在河里游泳游累了,躺在这里休息一下。”
范悦娍无语,这里可是东城墙根子下,离着林家没有五里也有三里。
你游泳能游这么远?
骗谁呢?
林近躺在地上,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哪里?”
范悦娍回道:“这里是丽景门附近。”
“角门?”
“对,角门。”
林近闻言了然,幸亏自己坚持到了这里,汴河直穿内城,内城城墙下的河道里晚上会落下巨大的铁笼子,否则自己还真可能爬不上来。
“你家在附近?”
范悦娍指了指身后的宅子道:“这处就是,官家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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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很小气,竟然赐给范公离皇城这么远的宅子。”
“有的住就不错了,谁像你还挑三拣四。”
范悦娍问道:“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林近无奈的道:“被人踢下水的。”
范悦娍惊讶道:“谁这么大胆?”
林近不说话了,心里暗道,慕容云浅你给我等着。
范悦娍莞尔一笑也不多问,“要不要去我家换身衣服?”
林近问道:“这.....方便吗?”
“有何不方便?”
“范公不在。”
范悦娍笑道:“母亲,大嫂,二哥,三弟都在家,你不用担心。”
林近站起身抖了抖湿漉漉的衣服,还好天暖穿的薄,否则后果难料。
“如此就叨扰了!”
范悦娍领着林近请到家里,到了她二哥范纯仁门前。
“这是林致远,二哥你帮他找身衣服换上吧!”
范纯礼一听急忙道:“原来是致远贤弟,上次多亏你救了小妹,只是她不让我们......”
范悦娍横眉道:“二哥~,快带他去。”
范纯仁急忙将林近请进了房间。
范悦娍则被母亲李氏叫到了房内。
“悦娍,你带回家那个男子是谁?”
“她就是上次救我的那个人,这次我救了他,算是扯平了。”
李氏道:“看他浑身湿漉漉的原来是落水了,你一个弱女子如何救人的?”
范悦娍心虚的道:“总之这次是我救了他。”
“你父亲多次来信要让我登门去谢谢人家,每次都被你拦下来,这次又大晚上的领回家来,你真是任性。”
“这.....他只是换身衣服就走。”
“你可是定了亲事的,万不可胡来。”
“母亲你想到哪去了,不说了,我这就将人送走。”
李氏气道:“人都来了,怎么能怠慢了,等会儿将人请过来,娘要当面谢谢他。”
林近在范家做客的时候,慕容家则在开着家族会议,经略安抚使被慕容云浅一脚踢下汴河生死不知,这事太大了,
慕容云初的大哥慕容云飞道:“父亲,这件事没人知道,只要我们不说.......”
慕容云初忍着泪水,回道:“大哥,怎么可以如此做。”
慕容云飞道:“那怎么办?难道要小妹给他偿命?”
慕容旌德敲了敲桌子道:“这件事瞒不住,门子说那信使经常给林致远送信来,一旦被查出来咱们慕容家满门都要受到牵连。”
慕容云飞急忙道:“父亲~,唉!”
他也明白这件事瞒不住,慕容家不能冒这个风险。
慕容云初哭着道:“女儿..呜..呜..也不知道,他...呜..呜...每次都是让人送信...呜...呜...给门子,谁知道被云浅...呜...呜...截了。”
慕容云浅此时跪在地上,哭着道:“女儿这就去衙门自首,绝不会让这事儿牵连到家族。”
慕容云初看着慕容云浅,此刻她心如刀绞,林近因她丧命她也不想独活了。
慕容旌德叹气道:“天亮再找找看,实在无法只能让云浅去自首了。”
慕容家众人心情无比沉重的各自回了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