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闻言才应道:“那好吧,太累的活我可不干。”
几人看林近与沈括像谈生意一般,才将事敲定,不由的笑了起来。
林近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安石又问道:“听说致远也过了发解试,来年要参加春闱吗?”
林近闻言尴尬一笑:“本来是去碰碰运气谁知道被取中了。”
沈括闻言道:“来时老师让我嘱咐你好生温习,改日要考校你功课。”
王安石和王珪也是点点头,显然他们也知道这件事。
林近摇摇头说道:“我才十五岁,如何能考的过省试。”
沈括说道:“师兄可以去试试万一过了呢!”
林近回道:“这事以后再说,我们出来是吃酒的。”
苏颂说道:“致远诗才很是不凡,此时不妨作一首饮酒诗。”
林近哈哈一笑拒绝道:“这饮酒诗谁还写的过李太白!”
几人刚来的兴致累被林近一句李太白给怼回去了。
林近见此又道:“李太白这将进酒,我却知道一种曲调唱出来尤为豪迈,且我唱来给诸位听一听。”
王安石犹豫道:“这,这不太好吧!”
宋时唱曲儿的是贱业,也难怪王安石犹豫。
林近哈哈笑道:“无妨,喝到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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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也经常唱曲儿。”说罢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将进酒后世有几种唱法,林近最喜欢的是陈涌海的粗旷唱法。
林近出去跟掌柜取来了古琴,抱在手里就要唱。
沈括惊叫道:“师兄这琴还可以竖着用?”
“为何不能!”
沈括哆嗦着嘴唇道:“这真的可以?”
林近呵呵一笑:“总要有点配乐不是?”
林近抬手上下拨动了两下琴弦道:“聊胜于无!”
他不会弹琴但是会谈吉他,这首诗只要有一点声响伴奏就可以了。
几人也没见过这样唱曲的,怔神之间林近已经拨动琴弦唱了起来。
伴着简单的琴声,声音沙哑,嗓音豪迈。
“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
林近虽压的声音很低沉,但是这唱法很狂放,也很容易感染人。
王安石,苏颂等人何时见过这种唱曲的方法,这就完全是男人的唱法,让个女子来唱也唱不出这种低沉的豪迈之声。
林近早已沉醉其中,不停的重复唱着,几人对这首诗并不陌生,唱法又耳读能详,也跟着林近唱了起来。
五个年轻人压着低沉的嗓音,唱起了将进酒。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如意楼虽大但是几人唱的声音太大,客人们并没有觉得他们吵,反而饶有兴致静静的听着。
一时之间如意楼的琴瑟之音与靡靡之音都停了下来。
宋人是雅致的,此时唱柳词的居多,田边井口多见小娘子们嘴里哼着柳词。
林近这种唱法很稀奇又很有感染力,李白的词又极好,众人乍一听到都是心头一震。
过了许久。
琴声渐止,歌声也停了下来。
如意楼的胡掌柜也是叹息,这林家的小郎每次来此总会做点让人出乎意料的事。
林近这边一屋子里都是年轻人,虽然以后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但此时他们仍还是少年心性。
几人兴之所至高歌一曲后又喝起了酒,就连沈括也没少喝,最后都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
季秋荻一直在屋顶上静静的坐着,听到房间里没了动静才下来看了看。
这五个人都醉了过去,她只得让几人在如意楼里住了一晚。
意外的是林近这边停了,如意楼却又有人唱起了将进酒,声音粗旷豪放。
这首诗本就意境很深,路上的行人咋一听,有些粗鄙不够文雅,细细一品又觉颇具味道,进店一探究竟自是不可少的。
于是如意楼整夜灯火通明,生意异常火爆。
第二日胡掌柜笑着送着林近几人出了如意楼,林近就此开启了大宋酒肆嗨歌的先河。
林近回来的路上听季秋荻说了这事,他只是呵呵一笑,后世这就是门单独的生意,酒吧,KTV不正是如此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