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他圆滑是不会开口说出这些的,嘴上应着:“草民不敢。”才怪……
沈郁已经打定主意,一旦那个大儒到来,他就开始死命作,死命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把大儒气得把他逐出师门为止。
“还有,那酒坊的事,需要提上议程了。徐县丞既然家财散尽,如今若是给他致命一击,正是最佳的机会。”海瑞虽然为人迂腐,眼光却还是在的。
一说起这个,沈郁才兴奋起来,笑道:“大人放心,已在筹划了,就是这店面才刚刚盘下来,还要几天时间整理。”
“倒是考虑地细致。”海瑞也兴致勃勃,询问道,“店铺选在何址?”
“徐记酒坊的正对面。”
海瑞一愣,有些不解:“徐记酒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选在对面,岂不是自取其辱么?”
“大人有所不知。若元平春只是寻常酒水,自然不敢鲁班门前弄大斧。”
“便是佳酿,贸然打擂般叫板,只怕也是不妥吧?”海瑞皱着眉头,他把这次行动视为撬动罗阳官场的重要支点,容不得半点差错。
“大人试想,徐记酒坊本就是酒徒聚集地,还有比那儿更适合广而告之元平春的地方么?”
沈郁所说的,乃是后世经济地理学的理论,一般来说,同属性的商品集中于一处,反倒能够实现最大程度的互利互惠,这也是为什么后世的商业街上,衣店总是结伴出现。
海瑞是个聪明人,只是受限于时代的眼光而已,闻言顿时了然:“茂文此举省却了好大气力,如此一来,凡去徐记酒坊的人便一定也知道元平春了,好,果然好算计。”
“不但如此,还可以借机搞些噱头,使人忍不住进来买,只要有人买了尝了,便不愁销路!”沈郁对元平春有着十足的信心,这是技术与眼光带来的底气。
至于什么噱头,这就是沈郁同顾采薇说过的,需要帮忙的地方。
隔日,沈家的大宅子里便多出来许多青楼女子。
沈贺用极其不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儿子:“娃子,你又要整啥幺蛾子?该不会……”
“爹,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儿子我是那样的人吗?”沈郁哭笑不得。
“哼!别以为你爹只是个老酒鬼,这几位玉楼春的姑娘我可都认识!”
面对老爹理直气壮的陈词,反倒是沈郁露出了狐疑的神色:“老爹,那一千两银票是不是有不少进了玉楼春的姑娘们手中?”
沈贺老脸一红,干咳几声:“少废话,说吧,这几位姑娘为何到了咱们家宅子里?”
“自然是为了卖酒。”
“卖酒?”
沈贺看了几眼怎么都不像是卖酒的姑娘们,疑心儿子又在糊弄自己,手中的藤条蠢蠢欲动……
“爹,别冲动别冲动。”沈郁赶紧灭火,“待会儿玉楼春的前花魁会来,我已请了她给这些姑娘们做个培训,届时开业亮相,定可一鸣惊人!”
“一鸣惊人?我看你是想一命呜呼!受死吧,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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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元旦前,事多,只能一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