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王大锤一个卖猪肉的,智商跟猪头也差不了多少。
他肯定会想:既然人是二小姐带走的,叶凡的情况她更是一清二楚,既然她都认定是叶凡就是陶吉吉,那肯定就没错了。
更何况,在他眼里,只有巴结讨好。
别人的家事,他才懒得操那份闲心!
叶凡又想:知道自己底细的除了这个王大锤一帮警士外还有拘禁所胖头陀王柏伟他们,以及自己原来上班的地方“大富豪会所”。
正好现在有个可用之人,于是对王大锤说道:“我能有今日,还要感谢大富豪会所的老板以及拘禁所的王柏伟,方便的话,你就代表我去感谢一下他们吧。”
王大锤闻言先是一愣,不过随即就明白了,点头如捣蒜:“方便,方便,肯定方便。姑爷吩咐的事,小的一定办得妥委的,您大可放心。”
叶凡知道,王大锤肯定是以为自己的意思是去教训教训他们,毕竟自己可没少在他们那里受气。恶人自有恶人的方法,自己也懒得过问,只要传达到自己如今的“真实”身份即可。
“行吧,那我走了。”叶凡撂下一句话抬腿准备离开。
“等等!”王大锤突然道。
叶凡猛的一惊,以为出了什么变故,驻足看着他。
没想到王大锤一脸贱笑地走到跟前,随即蹲下魁梧的身躯:“您的鞋子有点脏了,我帮您擦擦。”
看到他手执上衣一角,仔细地擦净鞋面上的尿渍,叶凡心里一阵作呕,堂堂一个七尺东北大汉,竟然可以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
对于这种卑劣小人,叶凡实在不愿再多费口舌,直接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背后还传来王大锤的声音:“姑爷,您慢走!”
回到男宾部房间,黄大叔不知所踪,只有老巫婆刘妈一个人坐在那里。
“阿吉,你这是去哪儿了?半天不见人影。”
“噢,我去上了个厕所,酒喝得太多了,有点闹肚子。”叶凡心想刚刚在卫生间耽搁的时间挺长,说去小便显然不行,蹲大号比较合适。其实他根本没喝多,甚至连一点头晕的症状都没有。开始还纳闷呢,记得自己之前的酒量没这么多的呀,后来一想,也就明白了,这都得益了近几天修炼的道家内功,增强的脾的运化功能,酒量自然就跟着蹭蹭蹭地提升了。
“嗯嗯,酒还是要少喝比较好,不过这个大喜的日子也是没办法的。喏,我这里给你准备了一小杯醒酒茶,每次二小姐喝多了就用它,很管用的。”
叶凡很想推辞,不过老巫婆已经将茶杯端到跟前了,如果拒不接受,那以后可真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就算不巴结也不能太不给面子。于是叶凡双手接过,淡淡地说了声:“谢谢刘婆婆。”
看着叶凡将这杯醒酒茶一饮而尽,老巫婆的脸上显现出有些夸张的兴奋表情。
叶凡心道:不至于吧,自己的底细她最清楚,他只不过是吴府最低等的下人,又不是货真价实的姑爷,犯得着这么巴结自己吗?就府里制定的那些惨无人道的规矩来看,只怕没有人比她的心肠更歹毒了。今天这是咋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二小姐特意交待过,今天毕竟是自己和大小姐的订婚典礼,凡事要让着点?
叶凡百思不得其解,老巫婆却在此时说话了:“阿吉,你先坐一会儿,我去隔壁太太那边回禀一下,太太刚刚还来问过你呢。”
老巫婆前脚刚走,叶凡便觉得肚子里有些异样,肠蠕动比平时快很多。
不好,这是拉肚子的先兆。
叶凡之前饮食稍有不注意就会腹泻,因此对于这种感觉非常熟悉了。
怎么突然就想拉肚子了呢?
对了!解酒茶!肯定是茶里被下泻药了。
难道刚刚喝的时候有股辛辣的味道,还以为是什么解酒特制秘方呢。
十有八九是放巴豆了。
巴豆这味药叶凡上大学时《方剂学》里有学过,这是泻下药里代表之一。它和普通的苦寒泻下药不同,巴豆是大辛大热之品,而且有大毒。内服用于寒积停滞,胸腹胀满等症。外用的话可以治疗恶疮疥癣等。
巴豆如果要内服的话炮制的时候必须要去种皮榨去油,俗话说“巴豆不去油,力大如老牛”,如果不去油直接内服,只需一丢丢保证让你拉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
叶凡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个班上的同学想验证一下巴豆的威力。然后有天晚上,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颗炮制过的巴豆,先是把巴豆掰开一半,拿了拿,掂量了一下,不太敢吃,又把其中一半掰成二分之一,这就成了四分之一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