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嘈杂的夜店,只是一时兴起,看中了杂草丛生里的唯一一朵白玫瑰,却被这朵白玫瑰一眼看穿内心。
二十四年的匆匆人生,听过无数称呼,许多人觉得“灾难”的“难”不吉,特意避开。
唯有那朵白玫瑰,轻轻唤她一句“阿难”,能把这样的名字叫得如此温柔。
只有她的白玫瑰。
荒原之上,甘霖到来,白玫瑰悄然盛放。
她睁开眼睛,他用手帕轻轻拂掉她睫毛上挂着的细小泪珠,“阿难,我们回家了。”
“我和廖医生有自己的家吗?”
手帕颤抖一下,缓缓移开,四目相对,他低眸浅笑,“有。”
这次,他格外认真,“我在南城有个住所,但只要你来,那就成了家。”
苏难忽然发现,有些柴米油盐的话,他说出来,成了煮香的茶,他在她来,便永不会凉,香味不散。
“等廖医生拯救不动世界的时候,可不可以和你的太太养花养草,有个和奶奶一样的花房,闲云野鹤自在余生?”
“好,太太说了算。”
苏难倏地笑了,心头有种很让人轻松的感觉,这是……感觉幸福吗?
“我想廖医生给我种一片白芍药,下次送,别再奶奶的花园摘了。”
“白芍药我只送阿难一次,一生独一。”
白芍药的花语是情有所钟,他只送一次。
一见钟情,情有所钟,一生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