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寂静的人群中忽然间爆发出如巨浪般的声潮,中气十足,却掩饰不了一丝少年幽怨之气。
“那便开始吧!祝各位学子好运!”
温和的男子面带微笑,用左手在那空中轻轻一划,荡起一圈圈涟漪。
声落,手也落。古朴的青铜门,在万众瞩目之下,轰然张开,小小的山门前,被其掀起层层气浪……
…………
紫明宗,紫明山,山脚下。
一白衣少年,鼓起嘴塞,双手插腰,一只脚踏在旁边的一块青石上。
他望着不远处那排到山脚下的队伍,脸上渐渐蒙上了一层忧愁与哀伤:“别人进山,我出山,果真世态炎凉?”
就在他装模作样的捻起那白如雪的衣角抹了抹那未曾湿润的眼角,表达他的不舍与悲痛时。
一个从山下行来的白衣男子恰好经过了这里。
只见那男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话说,若非他那胸前平平,少年还真以为他是个长相艳丽的姑娘。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男人啊,信不信本大爷一拳打爆你的头。”就在少年有些发愣的时候,那名见他眼神不对的男子气冲冲的在远处指着他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来给他一顿教训。
少年见男子那番愤愤的模样,便急忙扭过头来,当做没有事情发生。
“话说,山下民风都如此彪悍的吗?”这让少年有些想念山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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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山下跟自己预想的差很多,完全没有那种你浓我浓的和谐场面。
“唉!师傅说漂亮的女人是一条毒蛇。可是漂亮的男人,似乎,也是一条大猛蛇。”他一只小手将放在地上的大包袱一把提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眼角微微瞄了一眼那个白衣男子。
心想,这人的行径像个男孩,那腰中携带的玉佩,却偏偏刻有一个可字。
这种随身腰带的玉佩,基本都是本命玉。是家中长辈向道门为其求得的本命字,与他未来的运势有关,所以需时刻放在身上,而且不能高也不能低,只能放于中间。
“算了,这人看起来就不男不女的,便大人有大量,饶过他吧。”少年望着那男子优雅的背影,默默地竖起了一根中指。
这位模样还算看得过去的少年郎,名叫桂木,是这紫明宗主脉太上一系的弟子。
由于他那便宜师傅的原故,在山上早早便享誉了师叔的美名,借着这个名号,在山上,他可谓如鱼得水,无往不利。
有什么不顺心的,一个‘掌门师兄’压过去,估计对方也就跪了。
唯一可惜的地方,可能就是,如今,他便要下山完成那所谓的历练了。
按照宗内的规矩,核心弟子年满十四,便要下山历练,期限为两年。老祖宗定的规矩,‘掌门师兄’也没用。当然,如果那个便宜的师傅良心发现的话,这个规矩也就不了了之了。
毕竟,规矩是他(她)老人家亲自修定的。而且还是他(她)在自己刚满十四那年亲自定下的。可这不很明显的针对,与之言,定是没戏。
在山上顺风顺水,可在那山下就不一定了。就像刚才路过的那个男子,一看那模样,就知道不好相处。
“唉!”
在即将走下这座生活了六年的山头时,桂木还是不忍心的回头看了看。
倒不是他对这座山有多深的感情,也不是对那便宜师傅六年的养育之恩的怀念。
只是,他舍不得那一口一个好师叔的女弟子,那一声声甜甜的,柔柔的,好不叫人心生涟漪,倒难得不让少年念想。
他朝着那座远在天边山头挥了挥手,也不知能有人看到否,想必就算能知道,也无法告知他。
下次回来,希望,队伍也有这么大阵势。
桂木望着堆在山脚下的少年少女,脑中却是浮想联翩……
…………
茫茫的宇宙,那犹如宇宙垃圾般漂泊的巨神山上,有个不知云雾何时生的无头峰。
只见,一位青衣长衫人士,于那山头的石椅静静端坐。他(她手持一枚黑棋,与对面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对坐博弈。
棋子在棋盘上飞舞,下棋人在棋盘下指点江山。
“师尊,师弟这次下山可需护道人?”在下棋的过程中,那持白子的男人紧紧盯着那复杂的棋盘,可口中,却言出不合场景的话语。
只见棋子下在了棋盘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两人棋锋交错,纵横相守。
拼棋许久,却仍未见那棋局的明朗。
“无需,不可坏了老祖宗的规矩,他那么大个人,不会出事的,放心。”青衫人士轻轻将棋子敲落棋盘,仿佛一锤定音。
复杂迷茫的棋局,竟在瞬间,犹如活鱼在溪水中跳跃。
“这局,是我胜了。”
语音遗落,白衣男子对面哪还有什么师尊,只剩一张略显清冷的白玉石垫。
白衣男子起身,对着空无一人的白玉石垫微微行了一个礼。又缓身坐下,目光对着下方的棋盘。似乎在思考,这棋局,为什么会输。
(本章完)